工程学院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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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雅文回到他的座位,和另外两个女生在一起研究图书上的画册,里面有一张《蒙娜丽莎》,还有一张梵高的话,有一个女生对她说:“蒙娜丽莎这幅画看似一个修女的画像,但是好多人都说这是个微笑,这个微笑就在于你看她的那个瞬间。”刘雅文试着看了一下,果然她发现这是个微笑,蒙娜丽莎这个具有神韵的画也只有达芬奇才能完成,她们在心里也这么想。刘雅文也在心里构思,她们要举办一场油画展,在学校的大学生活动中心,将会有七八所学校的人会把他们的作品放在展厅里进行展览,这可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刘雅文眼睛一直盯着那副画,好像要从那副画里看出什么秘密似的。

    这时候有人打开窗子,看到了天上划过一颗闪亮的流星,他们说,快许愿,对流星许愿,一切都会实现。这时候刘雅文看着流星双手捧在胸前低头闭眼嘴里嘟哝嘟哝地不知说了什么。

    赵恒拍了一下桌子说:“不要被反杀的这么厉害,我拿一级装备也不能打败对手,看来是失误了。”

    “你懂什么,使用技能和运用技能就不是一个概念,就像你一直看别人做和你自己亲手去做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赵恒听说了他的话,把自己的头发捋了捋,直直地盯着电脑屏幕,好像想到了什么东西。

    卢健在城里,来看望他的正是曾经的伙伴云智。他和以前比起来也变了许多,首先就是穿着,不再穿以前的那种比较土的亚麻短领型服饰了,现在穿着看起来比之前要Fashine许多。上身着白色T恤,上面有个醒目的英文图标,下面着橙色尼龙短长裤,脚上蹬的是白色帆布平底小胶鞋。更重要的是他的头发,竟然给留长大了摩丝,做了个偏分。卢健见到他给他摆了摆手说:“你忽然想起来要找我玩呀,看来你的时间挺充足的么!”云智说:“我今年已近没有多少课程了,马上就要结业了,所以想来看一下你。”

    卢健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你在哪所学校,学的是什么东西?”

    云智把自己的衣服整了整说:“我在咱们所在的辖区市里上的是职业学院,学的是汽车修理专业。”

    “咦—,你学汽车修理,那和我学的应该也差不多。”卢健无不欣慰地说。

    “你学的是什么,难道是机械类的?”云智问他。

    “对头,就是机械,你看看,咱们还真有缘,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年毕业之后怎么打算?”

    一说到这个话题,云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我有个在成都工作的表叔,他在汽车修理厂上班,我家人已经给我打探好了这层关系,将来我要是找不到工作,将来就去他那个厂里上班。”这话虽然给人有点酸的感觉,但是他还是给卢健一个面子,因为他知道卢健受的是比他可要高等的教育。卢健点点头说:“这样很好,你的口起码就可以糊住了。”

    “那么你咋样,有没有什么收获,女朋友谈了没有?”云智说着嘿嘿笑了笑。卢健听到最后这句话时有些不好意思,他说:“学得还行吧,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不过我认识了几个新朋友,我们关系还不错,算了,不说了,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坐会吧,你估计也累了。”说着推搡着他找地方去了。

    不远处有一家餐馆,卢健对他说:“肚子饿了吧,走,我们去吃点东西吧。”于是两人勾肩搭背地去了前面一家韩国料理店。两人在用餐当中,卢健继续问他:“你上学离家***时有时间回去还能看望自己的家人,那么你有没有见到我们家人,他们都还好着吗?”

    云智拿起一片寿司扔到嘴里嚼几下,顿了顿说:“哦,我在给家里买东西的时候看到过你的爸爸,他身体好着呢。”

    “你还看到我爸了,那我妈你见到没?”

    “嗯,阿姨嘛,见到了,她当时正在洗衣服。”

    “她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没有。”

    云智想到了什么问他:“你有没有什么学习秘诀,能不能教教我?我可不想毕业的时候出岔子。”他吃着顺便喝了几口饮料。

    卢健低头想了想,“我能教给你什么秘诀,其实很简单,就是一边学习一边思考罢了,脑子这个东西越用越灵活。”卢健坦白相告。

    “哦,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说完差不多也快吃饱了,云智说:“这一顿饭你请我,那么接下来我们干什么?”

    “我觉得既然来了就好好玩一下,你想去哪里玩,这里有大悦城欢乐世界,里面有K歌,游戏台球什么的都有,就是有点贵。”

    “有多贵?”云智问他。

    “我们之前全班玩了一下,差不多每个人花了将近一百块钱。”说完看他的反应。

    “哦,我还以为有多少,你都玩什么了?”云智问。

    此时天色已近晚了,卢健一想学校也准备关门,今天总不可能把他带到学校去,还不如就玩上次的包场子,K歌,一晚上估计有点贵,但是毕竟是他的朋友来看望自己了,不能不给他面子。于是就说:“我们去K歌如何?”

    “好呀,我好久都没有练嗓子了。”没想到云智这么爽快地答应了。

    此时卢健有点后悔了,因为他每个月的生活费是固定的,而且不敢问家里人要,如果因为朋友来捧场而让这个月的生活费出现问题他是很难过的,所以他虽然提出这个玩法。但是一边走一边捂住自己的心口,好像从身上割下来某些肉一样,朋友看出了他的忧虑,说:“怎么了,怕花钱吗?不用担心,今晚我请你。”卢健眼前一亮:“真的?”

    “骗你干嘛,我今天早已做好准备,就是怕来找你没有资金做保障,走吧。”说着握住他的肩膀往大悦城而去。

    两人去了前台问包间的事情,前台的人给了他们介绍说这里有三种包间,一种是贵宾包间,里面可提供酒水瓜子等辅助服务,甚至还有陪唱,这个最贵,一晚得300元,还有一档是稍微大了一点的,里面可提供小食品,但是价格便宜,只有150元,最差的一档是比较大,里面可容纳30个人,不提供任何食品,也没有陪唱,只有一个DVD播放器和几个话筒,只有75元一晚上。卢健一看,就是这个了,他总算可以长吁一口气了。在旁边的云智看着他的样子,一只手按住柜台的桌沿,一只手拍了他的左肩说:“这个总算按你的心来了吧。”

    卢健觉得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说:“好吧,我们结完账进去吧。”于是那个服务员用手指了指把他们带到了一片漆黑的过道,进来一个包间后说:“有什么问题了按屏幕上的那个请示键就可以。”说完关起门离开了。

    他们在这个大的包间里痛快的玩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他们都有些犯困,因为晚上玩的有点嗨,都饿得不成样子了,卢健问他:“我们也玩够了,你想吃点什么吗?”云智困得睡着了,他说:“随便,我先睡一会,你出去买点东西吧。”“那不是不可以,不过一会儿你钱包让人偷了我可就帮不了你了。”

    云智一听说自己的钱包马上做起来问:“我的钱包呢?”

    “在包里呢。”卢健看他大惊小怪的样子很好笑,提醒他钱包没有被偷。

    “那好吧,我也困了,我们就睡一小会,一会儿得出去,因为他们要清场,会赶我们的。”

    “那算了,我们走吧。”云智说着打了个趔趄,卢健搀扶着他走出了大门。

    在路上走了一阵子,他稍微清醒了说道:“昨天晚上我觉得咱们玩得还不是很尽兴,还是有点遗憾。”卢健问:“你想怎么玩?”他坏笑了一下说:“没有找妞。”

    “行呀你,你都学坏了,都敢找妞玩了。”卢健无不讽刺他说。这时从他们身边走过一个穿着漂亮的姑娘经过,云智和卢健眼前一亮,立马又清醒了一下,他们赶紧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一下。卢健问他:“你想不想跟我回学校看看?”

    云智随手拿了一包烟,他抽出一根点燃了说:“我不去了罢,你们这个学校是培养精英的场所,怎么能容得下我这个学渣呢?”说完偷笑了一阵,卢健说:“那我就把你送到车站吧。”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你也回去吧,我能在这个地方见到你已经很满意了,祝你学业有成。”两人互相道过别后,卢健乘学校的专车回去了。他回去后看到校园里又开始热闹了,他想肯定不是科学社搞什么活动,不是科学社那就是其他社团,他想也没想就先回去补个觉再说。

    睡过觉之后他起来一看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现在已近是中午时分,难不成他们吃饭去了,他起来随便啃几个零食,打开电脑,在校园网里发现近期要举行一个油画展。他想赵恒的女朋友是油画专业的,或许这事跟她有关。经过初步的判定后他想到了赵恒,这几天赵恒估计还好吧,他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有点灰蒙,出去也不见得能玩什么。现在他的英语四级成绩也快出来了吧,打开成绩网没有发现。算了,就不看了,还不如看个电影解解闷。于是他找了一部叫《辛德勒名单》,是英语版的,讲述的是德国在二战中有一个**分子叫辛德勒,他用自己招工给自己敛财的方式用了好多犹太人,结果这一批犹太人在恶劣的二战环境下顽强地生存了下来的故事,故事有点长。他看着的时候已经有人陆续回来了,有人告诉他近期学校会举行画展,将有几个学校的作品呈现出来,卢健才得知这事不假,他出去吃了个饭,想到了云智,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回去了么,他说已近回到学校了,现在正在睡觉呢。卢健也没有多问,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有几个短信给发了过来,是文老师的群发消息,说近期要上操作实践课,他掐指算了下也就是后三天了,在这当中他已近有好多天没有去科学社了,因为这几天确实也没有什么活动。他想既然和实践有关还不如去看一下,有什么反应没,于是去了科学社,看到有几个人在焊东西,他问他们在干什么,那些人告诉他说在焊热水调控手把,他问这材料是谁给配的,他们说是陈焕挺手下的一个人给大家配发的。他看反正以后要上实践课,现在还不如看看他们怎么做,因为陈焕挺是过来人,他应该知道做什么。结果有一个人说:“哎呀,我把这个电桥给焊反了。”几个人看了一下,原来是他把那个粗粗的那个铜丝给焊反了,现在想取下来又不好取,把这头焊剂液化因为那头是凝固的,它也取不出来,所以要将两头焊剂同时液化,所以他很为难。有个人过来帮忙了,他说:“你用你的焊笔点住这头,我用我的焊笔点住那头,然后同时取下就行了。”那人遵照他说的一起点住焊剂等两头都液化后就把那个铜丝给取了下来。

    卢健看到了这一切,他问那些人,“我们都要用这个焊笔去焊接这个电路板吗?”

    “是的,你要是用的好,什么东西动能焊,万物皆可焊,焊得好,就可以焊出一部收音机,一个电话机什么的,焊得不好那只能是个废品。”

    卢健听后来了兴致,“有没有给我留有一份呢?”

    “没有,想要了问我们带头人李时基?”他们都在忙着,无暇顾及别人给他说话。

    “李时基是谁?”卢健不解的问。

    这时那个坐在凳子上优哉游哉的一个人扭头对他说:“我就是。”

    卢健不好意思地说:“哦,原来是您呢,我们这个工作是怎么安排的。”

    李时基说:“其实没有什么,你想做现在估计没有货了,因为你来晚了,我们这些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卢健在自己的班上还从没有见过这个人,他很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外校的,所以他又继续问:“你是几几届的?”

    “哦,我是08届的,现在是大二学生。”李时基如实回答。

    “原来是这样,那好吧,你们做吧,我过来看看你们。”卢健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很不是舒服,为何大二的学生都管手下一堆人了,而自己却从没有管过别人,这个还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