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赘婿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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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一出手,就搞定!

    转眼宫门已到,此时上朝的官员们陆陆续续地走下马车,此时天已经大亮,穆庭看着这明亮的蓝天,庆幸他来的是这异世而不是古代,否者就单这上早朝的时间,就足以令他这个现代人闻风丧胆。

    虽说此刻他身上穿着郡王服,但一路走来硬是没有一名官员特意主动前来和他问安,基本上都是冲着战寒和战宁来的,而他只是顺带!不过他也没生气,反而一个人玩儿的自在!

    到达“议政殿”后,他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大殿”,什么叫做“大开眼界”,不过也因他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直接引来不少官员的笑谈。

    战寒毕竟也是个要脸的人,赶紧将穆庭拉到自己身旁,并小声说:“在家里你怎么浪都行,但在这里,你代表着宁王府的颜面!”

    穆庭立马回道:“明白!”

    而一旁的战宁却说:“你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做好自己就行!至于其它的,就让他们去说好了!”

    穆庭顿时被战宁这番话感动得不行,由衷而言了一句:“媳妇儿,你真好!”

    “大殿之上做出如此姿态,你们这是恶心谁呢?”沈琮在一旁笑说着,瞬间引来了众人的瞩目,而这正是他的目地!

    穆庭顿时冷笑一声,直接开骂:“我还以为是谁呢?大白天的到处恶心人,原来是你啊沈琮!你说你爹好歹也号称谋将,怎么到你这儿智慧就直线往下掉,你是你爹亲生的吗?”

    “年轻人,说话还是先过过脑子比较好!”话音刚落,沈平走进殿中,身后还跟了十几名武将。

    “继续啊!”忽然穆庭的脑海里响起了梦韶华的声音。

    穆庭瞬间来劲,捂着嘴小声地问:“国师是你吗?”

    梦韶华笑道:“不是我还有谁?还有与我说话不用言语,用想的就行!”

    “行!”穆庭回了一句,不过还是再次确认,“国师大人,你确定你说的罩着我,不是随便说说的?”

    “随便说说?本国师一向是一言九鼎!”梦韶华回道。

    就在此刻时辰已到,内侍总管江海大声宣喊:“上朝!”

    本来还想看戏的那些人也只能作罢,文武官员分开而站,穆庭无官无职和同样无官无职的上官箔一同站在了殿前,这时江海又大声宣告:“陛下到!”

    众文武百官全部侧身而站,紧接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兖国现任国君上官简一步步走上大殿,随后众官员转身正面大殿,而这时上官简也坐在了帝位上。

    穆庭第一次上朝着实有点紧张,但还是不耽误他打量,他的这位皇帝表哥。他不得不承认这上官简举手投足之间,还真有几分帝皇的霸气,不过更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上官简的长相竟与他有五分相似,而且细看之下上官箔的长相也与他有三分相似。

    不过他似乎还可以感觉得出来,上官简同韩嵩以及战寒应该是一类人!都属于那种杀人不眨眼,工于心计,善于谋略,城府颇深的那种类型。虽然他不太喜欢这一类型的人,但也不得不得承认能登上金字塔顶端的人,哪个又不是这种类型!

    “臣有本要奏!”刑部尚书张适走到殿中,呈上奏章。

    上官简仔细查阅奏章里的一字一词一句,同时张适说道:“素心斋失火原因已经查明,是内侍小德子不慎打翻油灯所至,禁卫军确有失职,但并非大过!”

    这时沈平走到殿中,行礼后便讲:“其实关于素心斋走水,臣有一个法子,即刻便能让真相水落石出!”

    “哦”上官简微微抬头,俯视沈平问道,“不知沈爱卿的办法,是何法子?”

    沈平一笑指向穆庭随即便说:“陛下和各位大人是忘了吗?事发之时安郡王就在素心斋,自然对当时发生的一切都无比清楚,安郡王可愿配合刑部调查啊?”

    不料还未等穆庭开口,张适便已率先说道:“陛下!按大兖律例如此事端,安郡王身为重要人证,必须接受刑部的调查!”

    战寒顿时冷笑一声直接走到殿中,随即便说:“回禀陛下,臣熟知兖国所有律例,但从未有一条律例规定证人必须到刑部接受调查,况且事发之时安郡王早已离开皇宫,并在东街的岳阳客栈歇息,客栈的纪录可做证明。”

    本还有点慌的穆庭顿时眼前一亮,战寒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简直比他都厉害!忽然他想起昨晚战宁的那番话,按理沈氏和战氏如此剑拔弩张,若沈氏的人能发现他的踪迹,战氏又岂能不知他已经来到京城?但战宁所言他是自己走进城的,可张昊却说他受伤后就一直昏迷。

    不过如今这两人的话谁对谁错已无关紧要,而此刻他几乎能确定,应该从他踏进这都城起,他的一举一动就已经在战氏的监视中。而且不知为何他竟有一种感觉,张昊可能并没有死,毕竟那张昊在他看来绝非泛泛之辈,而且还干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又岂能如此容易的就被杀了?

    此刻穆庭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而朝堂争论却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张适拿出当日宫门纪录,上面详细的记载了每个人的进出时间,唯有穆庭只有进入宫门的时间。

    不料战寒都懒得多看一眼,随即便讲:“既然张大人刚才说,客栈的纪录当不得真,那这纪录就能当真了?”

    张适顿时大笑道:“战将军此话还真是令张某啼笑皆非!此乃禁卫军的纪录,岂能与那客栈的流水账本一概而论?”

    战寒也同样笑道:“禁卫军?如果是往日的禁卫军当然是铁证,现在的禁卫军就算了吧!五位郡王尚且能在宫门被杀,漏记一两个人很奇怪吗?”

    这时战宁也走到殿中,行礼后随即拿出奏章,并说:“陛下!臣有本上奏。”

    江海赶紧将奏章呈给上官简,而这时战宁讲道:“陛下!臣要弹劾禁卫军指挥使沈现,此人勾结党羽、玩忽职守、谗害忠良,大小罪责共一百七十二件,请陛下明察!”

    就在这时忽然朝堂外,响起了一阵浑厚的女声:“一百七十二件,可不少啊!战将军可一一确认了?”

    就当穆庭猜测是谁时,一名手持凤杖的中年妇人领着一众卫军走进大殿,上官简赶紧问候:“皇祖母,你怎么来了?”

    “哀家再不来,这大殿里怕是要上演谄害忠良的戏码了!”太皇太后肖氏说道。

    那些朝臣们一个个见风使舵,唯有穆炎不屑,于是直接开口:“敢问太皇太后何为忠良?若沈现之流都能称为忠良,那还有奸臣吗?”

    “哦!穆丞相这话哀家听得实在是不明白,您是要干预我皇室内务吗?”肖氏看向穆炎,确实穆炎出声令她有些意外,但又如何?

    穆庭一听姓穆又是丞相,那肯定就是他亲爹穆炎了!只是他刚才的注意力全都在战宁的身上,因此只能大概辨别出穆炎就站在的他身后。不过能有坑自己亲爹的机会,他岂会放过,直接抢话边指边骂:“皇室内务?亏你也说得出口!堂堂丞相宫中走水怎么就不能干预了?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开国之君立下的规矩,朝堂之上,哪有你这个妖妇插嘴的份,还不滚回后宫去!”

    此言一出众人震惊,其实从穆庭开口之时,众臣们就已经惊呆住了!这也就是为何站在一旁的上官箔没阻止的原因,因为等他反应过来之时,穆庭早已将话说完。

    穆庭成功吸引了众臣的目光,此刻整个大殿可谓是鸦雀无声,战寒和战宁心感大事不妙!刚准备出声为穆庭辩解,结果被上官简抢先:“大胆!你哪里来的这些混账话?这里可不是海岛,你......”

    “陛下!”肖氏直接打断上官简的话,然后指着穆庭厉声说,“来人!把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东西带下去,乱棍打死!”

    “别慌,继续讲!”穆庭的脑海里,再次响起梦韶华的声音。

    众人原以为穆庭会大声求饶,结果穆庭不仅一点也不慌张,还直言:“我说的有错吗?肖氏你身为后妃,竟罔顾皇恩,干涉朝政你该当何罪?”

    “你别说了!”试图阻止穆庭的上官箔,直接被肖氏的人制止了行动。

    也就在这时那些刚碰到穆庭的卫军,以及抓住上官箔的内侍,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在地上,而其余那些卫军也同样跪在地上动弹不得。如此一幕,殿中的众人就算用脚想知道,出事了!

    穆庭瞟了一眼地上的人,随即便笑道:“身为皇家卫队和奴才,得明白谁是你们的主子!我说的对吗?国师!”

    众人瞬间恍然大悟,肖氏直接质问:“国师你可是发过誓的,不干预皇家内事,如此你是想违背自己的誓言吗?”

    话音刚落,大殿之中就响起了梦韶华的声音:“穆庭,告诉她原因!”

    穆庭立即讲解:“所谓皇家内事,就是皇族自己的私事,通常指不影响国运之事。但昨晚五名皇室郡王被杀死在宫门外,此已非家事,更影响国运!太皇太后你明白了吗?”

    肖氏顿时大笑:“难怪你如此大胆,原来是仗着国师您的势啊!可这五位郡王之死又关哀家何事?他不过是个海岛上长大的野孩子,竟然当朝辱骂哀家,难道不该杀吗?”

    哪料梦韶华却说:“骂你,你不该骂吗?身为太皇太后,不想着如何以身作则,却勾结前廷结党营私,兖国先祖早已经立下后宫不得干政,你又有何权利到这议政殿内打打杀杀,你这是完全不把当今陛下放在眼里啊!如果你仗着背后有越氏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不妨告诉你越恒吾在世时,本座尚且都没将越氏放在眼里,更何况是现在!本座以前不管不过是因为年纪大了,不想因为一些琐事烦心,现在你既然已经触碰到一国的底线,那本座岂能再放你继续为祸。从今日起你便不再是兖国的太皇太后,即日搬去帝陵,自己好好反省反省。至于禁卫军和卫军以及这些卖主求荣的内侍,就由陛下裁夺吧!”

    肖氏直接瘫坐在地上,上官简终于松了口气,这常久积压在他心里的巨石终于可以放下了!于是便说:“既然国师都认为皇祖母罪恶滔天,不能再为太皇太后。今朕便尊国师之意,削去肖氏太皇太后之衔,贬为庶人,即日起移居帝陵思过。至于禁卫军指挥使沈现,即日起革去沈现指挥使之职,至于继任者改日再议,退朝!”

    “肖氏即日起移居帝陵,殿中卫军暂且收押天牢,作乱内侍全部杖杀,退朝!”这惊心动魄的朝会,最终在江海的传话中落幕,而那些人也随即被全部带走。

    沈平恶狠狠地看了穆庭一眼,也只能作罢转身走出大殿,至于其它朝臣则畏惧国师不敢打听,也走了!而穆庭也赶紧跑到自己媳妇儿身边,上官箔也随即跟上前去。

    穆庭立马凑到战宁身后询问:“媳妇儿!你说这国师有这大的能耐,早出手不就完了吗?怎么还拖到现在?”

    战宁转头满脸微笑地看了穆庭一眼,说道:“你不是跟国师很熟吗,你问我干嘛?”

    穆庭本来是想告诉战宁真相的,但周围全是人!他如今还要靠梦韶华庇护,自然不能点破,反正觉得这些话回去说也是一样的!于是便道:“我问过了,他说是什么因果,还有什么轮回啥的!反正完全听不懂!”

    一旁的上官箔赶忙问:“啥因果,啥轮回?你到是讲清楚点啊!”

    穆庭当然知道这些话中有玄机,所以才没说明白,就怕有心人拿这些话制造麻烦,而他不就成了危害苍生的帮手了!自然继续撒谎:“我真的忘了,这是很久以前的事,反正国师当时说的特别复杂,我也没听明白,感觉忘了也挺正常的!”

    上官箔赶紧又问:“这么说你和国师,还认识挺长日子的!”

    “当然!他还想收我为徒呢,只是我没答应!因为我当时也不知道他是国师,还以为他是个骗子,所以就没答应!”穆庭说道。

    这边通过水玄镜,正在喝茶的梦韶华正好看见了这一幕的,直接差点被茶水呛死!他赶紧对身旁的侍从说:“快去把这小子给我带回来,老夫的形象都快被他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