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赘婿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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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乱七八糟的婚礼

    “潞国公府”的后厅,上位之人虽眼神中充满了算计,但貌若天仙!尤其是身材五官的比例更是恰到好处,或许是历经岁月的洗涤,更有一丝青涩年华不曾拥有的韵味。

    此人正是这潞国公府的主母一品晋国夫人越秋意,此刻她端坐在上位一边思索,一边冷笑道:“我原以为是这战氏不识抬举,原来早已和宋婉勾结到一块去了,好一招将计就计,不愧是带过兵打过仗的!”

    “母亲,到底那火是谁放的?”沈琮赶紧询问。

    “还能有谁,她宋婉自己派人放的呗!”越秋意突然微微一笑,品了口茶十分惬意地继续说,“她还真是舍得啊!不过这都不重要,这次确实是我失算了,不过这又如何?她以为这样就可以夺了我沈氏禁卫军统领的职位,真是天真!”

    随即她放下茶杯,看了一眼台下的沈琮,虽说蠢确实是蠢了点,但总归是她自己亲生的,她也只能认命!于是说着:“记住要想成大事,首先得沉得住气!宫里面的事儿暂时不用操心,今夜这宁王府如此热闹,你去试试这新人的深浅,如果有必要就让他出出丑或者丢丢人,毕竟人只有在危机关头才能显露本心。”

    “宁王府”战宁的贴身侍女琴音来到婚房,向战宁禀报穆庭的现状:“小姐,姑爷他在竹居的软塌上睡了,睡得挺熟的,没有打鼾!”

    “去拿张薄单给姑爷盖上,虽说今日高阳温暖,但毕竟已经入秋,着凉了就不好了!”战宁说完继续整理自己的凤冠,其实此时她心里十分迷茫,对于这个丈夫她谈不上爱也谈不上恨。对她而言自己和穆庭都是被命运摆布,不能自主的可怜人罢了!况且穆庭今日遭遇令她心生愧疚,毕竟是因为她才导致穆庭卷入这场“旋涡”之中。

    不过上官箔听说穆庭在睡觉后,立马吐槽了一句:“我靠这小子行啊,这都睡得着,这心得多大啊!”

    接着战寒便说:“反正接下来没他的事,睡便睡了!你小子可别去睡了,一会儿还要和我一起去应付那些宾客,看吧!今夜注定难眠。”

    迷迷糊糊之中穆庭听见有人似乎在叫自己,他刚睁开双眼,站在一旁的琴音便说:“姑爷,宾客都已经来了,您该去承运殿了!”

    穆庭起身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地跟在这群侍女的身后,此刻白昼渐渐西下,夕阳下的园林总是格外的迷人,他欣赏着这梦幻般的景致,颇有种刘姥姥逛大观园的感受,忍不住感叹了一句:“真美啊!”

    这段距离似乎比他想的更远,也幸而这漫长的时间足够令他的大脑从“混乱”中清醒。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去往承运殿,而是先到了世子府,也就是宁国公战意的居所。

    此时这里已经有络绎不绝的宾客四处走动,不少人前来和他攀谈,看着眼前这些陌生又热情的人,他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像极了一个深度社恐人士。

    “吉时就快到了!拜堂结束后,各位大人再与我家姑爷交谈也不迟。”好在琴音个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直接推开人群将穆庭拉走,并带到世子府的偏殿,此时战宁正在此等候。

    还是那把团扇,战宁将它紧紧握在手中遮住面容,见穆庭已到便说了一句:“走吧!”

    “好!”穆庭在见到战宁的那一刻就已经当场愣住,此刻无论战宁说什么,他都会一口答应。

    战宁走在前面,穆庭屁颠屁颠地跟在战宁的身后,活了两世的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心仪之人,心岂能不激动!他感受着自己跳得越来越快的心脏,仿佛已经无法呼吸,或者说是他已经忘记该如何呼吸了!

    途中他心中期盼着和战宁说话,哪怕只有一句也行!可这话到嘴边就是无法开口。而时间在这期间一点一点消失,也离举办婚礼的承运殿越来越近,最终达到承运门他也没敢将话说出口

    尚仪姜荷远远看见新人已至,大喊一句:“新人到!”

    编钟声起声声宛如天乐,现场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又隆重,穆庭和战宁肩靠肩并排着,踏进承运门,走进人们的视线,所有人立即将目光注视到这对新人身,有祝福、有笑意、有嫉妒、有羡慕当然也有怨恨。

    穆庭感受着这热烈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不得不承认原来他真的社恐!紧接着他的手脚也跟着变得越来越难控制,他赶紧连忙调节自己的心态,并自动回避那些目光。

    战宁察觉到了穆庭的窘迫,于是小声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这温柔又悦耳的声音,直接将穆庭从恐惧与慌乱中释放,第一次心仪的人问自己,他岂能不回答,赶紧说:“我没事!”

    战宁略有深意地看了穆庭一眼,而就这一眼直接令穆庭沉浸在这带有一丝笑意的神采中,从而彻底无视周遭的各种目光,并终于有了跨上石阶的勇气,昂首挺胸一步一步地踏着石阶走进承运殿。

    沈琮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幕气得牙痒痒,这时一名穿着青衣的中年男子走到他身旁,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两个字:“放心!”

    沈琮挥挥手示意男子离去,同时注视着这场婚礼,盯着穆庭的一举一动,冷声着说:“不过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罢了,长夜漫漫我们玩儿!”

    盯着沈琮的人赶紧将消息传回给上官箔,得知前因后果后上官箔转头问向身旁的战寒:“这货已经布局完成,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不是我们。”战寒打了个哈欠,还是那样平淡的说道,“今晚他必须自己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除非有必要我们不能出手,既然已经进入到这旋涡之中,他必须清楚的明白自己未来将要遇见何事何人。况且我也想看看这小子到底几斤几两,这样也利于我们日后布局。”

    上官箔心里也十分清楚,原因很简单,若牧霆丢人不过只是丢牧霆一人的颜面,倘若他们出手不但会将战氏和皇族扯进去,还会落下个“仗势欺人”的名声。沈氏在这场择婿中丢了颜面,一定会找“人”发泄,若果沈氏的人“逼人太甚”,他们还能以此为借口,所以只能由牧霆一人承担!

    这边穆庭刚踏进“承运殿”的中门就看见,一名满头银发的中年男子端坐上位,这人的眼神极为深邃,肃杀之气比战寒更甚,身着蟒袍显然是亲王之尊,所以绝不是战意,可按年龄长相也不可能是战铭。

    穆庭实在是猜不出眼前这人的身份,转眼他便已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行礼之处。这时姜荷手持婚书大声读道:“佳偶天成一堂缔约,良缘永结举案齐眉,承皇命应天理,此曰命中红尘天注定千里姻缘一线牵,喜今日绣球系定珠联璧合,永结鸾俦,共盟鸳蝶,以此为誓永不背弃!”随即又道一声,“敬天地,一叩首!”

    穆庭见战宁转身也连忙转身,两名侍女立即将两个蒲团放在他们的身前。两人跪下叩首手后起身,姜荷再言:“跪长辈,二叩首!”

    两人再次转身跪下行礼,不过就在穆庭抬头的一瞬间,直接对上台上之人的双目,在这一刹那之间他仿佛有种踏入地府的错觉,而这种感觉又转眼消失无踪,自觉告诉他眼前这人很强!很恐怖!这种种直接令他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传说中泽亲王“上官昭”!

    礼毕姜荷又道:“敬茶!”

    战宁接过侍女手中的茶,毕恭毕敬地踏上阶梯,然后走到王座并双手奉上:“义父,请喝茶!”

    上官昭接过茶茗了一口,然后放到身旁内侍手中的漆盘中。紧接着穆庭接过侍女手中的茶,学着战宁一模一样地将茶递到上官昭跟前:“义父,请喝茶!”

    穆庭说话的同时还看向上官昭,然后十分尴尬地笑了!上官昭接过茶看了穆庭一眼,便不快不慢地问了一句:“挺喜欢嬉皮笑脸的?”

    场下众人一听就知道“有戏”,只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第一个开场的竟然是上官昭,有心之人已经猜测这是不是皇室故意而为之,还是皇室与战氏的关系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亲密。

    其实只是上官昭认为穆庭根本就配不上战宁,纯粹的老父亲心态作祟罢了!就在众人期待“吃瓜”时,穆庭先是一脸震惊,随即又是一脸崇拜,倒是搞得上官昭一时有点懵。

    就在这时穆庭趁机一把抱住上官的大腿,众人见此直接“蒙圈”!上官昭更是不明所以。而穆庭就在众人众目睽睽之下,有感而发:“义父!您真是我的知音,您老一眼就看出我喜欢嬉皮笑脸,太厉害了,我要拜你为师!”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燕雀无声,众人心中却一片哗然,就连战宁都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愣在原地。幸而上官箔和战寒因为要处理其它的事不在殿中,否者和这些宾客一样当场傻眼。

    而上官昭不愧是身经百战,不过眨眼之间便从震惊中清醒,随即一笑然后便道:“既然你已称本王一声义父,从今日起便是本王的义子,因此拜师便不必了!义父祝你们永结同心,情比金坚!”

    话毕!众人也渐渐从震惊中回神,而这时上官昭拿起另一名内侍漆盘里的红包,并将其放到穆庭的手中。穆庭接过红包的同时也放开了上官昭的腿,然后并说:“谢义父!”

    穆庭和战宁返回到大殿中央,姜荷继续喊道:“夫妻对拜,三叩首!”

    穆庭和战宁对立而跪相互一拜,姜荷大喊一声:“礼成,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