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忍不住的胡思乱想，敢想不敢说话。

    无所事事的小卡比兽和梦幻无精打采的，软软瘫在地上，快要双双入睡了。

    房间内陷入寂静。

    窗外，卡罗尔校长第一次从窗外听见了喧嚣，比往常要吵闹百倍的人声传入耳中。

    杜明也听见了无数细微的响声，甚至听见了自己心脏的蹦跳，窗外百米远处的篮球声，藏入树叶间的电老鼠吱吱声都清晰可闻。

    校长大人，要不我们就这么僵着，等待小爱丽丝把料理做好吧~~

    杜明美美想着。

    不过这安静的时间没有持续多久。

    “你……”

    卡罗尔校长有些复杂的眼神看着杜明。

    他还从没有以‘爱丽丝的长辈’这样的身份去和爱丽丝同年纪的人认真说过话，而且眼前这个少年还多少算是自己的学生。

    “…我们随便聊聊吧。”卡罗尔校长说道：“过来吧，坐我旁边。”

    他拍了拍身边的座位。

    哎哟，校长大人您可以不必让我过去坐的，窝在我这边的小座位上真是舒服得不行您知道吗。

    杜明唉声叹气，不情愿的挪了过去。

    腰暂时是直不起来喽，不仅是知道了爱丽丝和小爱丽丝的秘密，知道了她奇怪的病症。

    甚至还不小心发现了她变身之后衣物的小秘密……

    在爱丽丝和小爱丽丝的家长面前，他堂堂杜明暂时是抬不起头来咯。

    卡罗尔眉毛一挑，这小子让他坐自己身边还不乐意了是吧！

    都看光了我宝贝孙……算了，这点不谈！

    “哼，给我坐好！”

    卡罗尔目不斜视，又拍了拍身边的座位。

    杜明撇撇嘴，穷尽全身之力抱住小卡比兽，和小卡比兽一起坐到了他身边。

    他想好了，等一下要是卡罗尔校长突发奇想，或是受不住气想要拿什么东西出气，拿他当出气筒，他必让小卡比兽的肚子完美吸收校长的全部攻击。

    卡罗尔校长也撇撇嘴，有点不太愿意和杜明说话，又碍于小爱丽丝的原因不得不说点。

    “你叫杜明……是吧，听说你是持着大木博士的推荐信选择的鲤鱼大学，可以和我说说吗，来鲤鱼大学的理由？”

    刚才的十分钟，他扫了几眼杜明的数据资料，大体上对杜明的基础资料有了些数。

    “理由？”杜明没有多想，“好像是因为鲤鱼大学还挺有名气的，而且还是使用的宝可语教学，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看着还凑合就选了……”

    卡罗尔眼角一抽，“你以后打算从事什么样的工作呢，还是拥有想要实现的目标，想要穷尽一生去完成的梦想？鲤鱼大学是一个很好的平台，无论你想要干什么，成为什么人，鲤鱼大学都能够在各种方面帮助到你，你可以多想想如何把鲤鱼大学作为自己最好的踏板。”

    “想要以后变成什么样吗？”杜明耸耸肩，“有一个非常清闲却可以轻松养得起自己宝可梦的工作应该不错吧，当然喽，最好是小卡比兽它们赶紧给我长大，学会给家里赚钱，以后我就全靠它们养。”

    小卡比兽和梦幻也是回头白了一眼杜明，撇撇嘴没反驳。

    “呵呵。”

    卡罗尔校长笑了笑，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

    他侧着头目光停在杜明身上许久后才移开。

    “说说，你认为什么是道德，什么是法律……”

    他的目光望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什么？”杜明愣神，没想到卡罗尔的思维是如何跳转到这里的。

    卡罗尔没有说话，闭上眼睛听着窗外的宝言宝语。

    杜明不太清楚卡罗尔这个问题的用意，也就随着本心随意说道说道。

    “道德…是群体为了可持续存活下去，而在漫长的时间里形成的约定俗成的潜规则。”

    杜明想了想，又说道：“法律的话，大概是群体为了维护自身利益而自行规定的明文准则……大概就这样吧。”

    他摸了摸小卡比兽的两只耳朵。

    这两只耳朵有些不听话，颤动着，在他的下巴左右触摸，痒痒的很难受。

    卡罗尔校长扭过头，扫了一眼自己的办公室后把目光重新投向杜明。

    他没说什么，微微笑了笑。

    “埃尔佐市和巴尔扎市，这两个城市你有听过？”

    杜明想了想，脑海中没有这两个城市的印象，遂摇了摇头。

    “埃尔佐市和巴尔扎市是一对隔海相望的城市，曾经十分繁荣，但现在缺少了些热情。”

    他说道：“埃尔佐市是信仰生命神祗的城市……”

    “生命？！”杜明咦了一声。

    “你听过？”

    杜明摇了摇头。

    “是么……”卡罗尔看了一眼杜明，继续开口说下去，“埃尔佐市风气较为开放，它们从古代沿袭至今有一个非常特别的传统，在正式订婚时，男方和女方会在生命之神的神像之下相互拥抱并亲吻，据说拥吻的时间越长，这对夫妻受到的祝福就越深。

    “相反，没有在生命之神神像下相拥的男女，他们不仅难以获得神明得祝福，也难以获得邻居朋友的祝福，会被指指点点甚至被看不过的路过之人砸石头，而一般会认为过错是没有相拥的男女的。”

    卡罗尔面色平静地说着。

    “隔海相望的是另一座城市巴尔扎。

    “和埃尔佐市不同，巴尔扎市信仰的是死亡的神祗，相较于另一个城市的开放风气，他们也更加保守。同样的，在巴尔扎市里也有一个特别的传统，想要结婚的男女在结婚夜之前别说是亲吻了，手牵手也是是万万不能的，男女在婚前的任何逾越举止都不给城市的所有人认同，如果不小心摸到了对象的手，甚至会被对象当场厌恶而拒绝结婚。”

    “很是不同的城市呢。”杜明喜笑着说着。

    他心底里在想着刚才听到的事，这两个城市一个信仰生命一个信仰死亡，那么会不会有万中存一的可能性，这两个城市和生命宝可梦哲尔尼亚斯以及破坏宝可梦伊裴尔塔尔有一丁点关系呢。

    要真是有，真能发现哲尔尼亚斯的痕迹，这躺来这里了解到这两个城市，这次意外认识爱丽丝和小爱丽丝真是赚大了！

    卡罗尔瞥了一眼杜明，没有细想。

    “很久以前，埃尔佐市和巴尔扎市都是一城一国，作为一个单独的国家存在着。因为各自的风气使然，他们的律法有许多是从自身的风俗习惯中转变了过来。

    “差不多在同一个时期，两个城市把两条看似完全不同，实则颇为相似的条文写进了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