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策瑜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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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收服太史慈

    饥饿战胜了太史慈最后的傲娇,他拿起肥鸡咬了一口,满饮一坛酒。

    周瑜和孙策互相对视一眼,结伴回到军营,留点空间,让太史慈独自用饭。

    酒足饭饱之后,太史慈抹了一下嘴角的油渍,走到军帐门口,抱拳道:“孙将军,咱们可以比试了。”

    周瑜和孙策并肩走出来,周瑜说:“将军,刀剑无眼,咱们比点别的可好?”

    太史慈打量着这位俊美的少年郎,他原以为孙策的容貌已经举世罕见,跟这位少年郎比起来,仍是逊色三分。

    “那孙将军说,比什么?”太史慈问。

    周瑜命人抬上来两口大鼎,一口大鼎就有千斤重,一个鼎八个人才能抬动。

    孙策摸了摸其中一个,对太史慈说:“咱们就比举鼎,看谁举的时间更长。”

    太史慈点点头,活动了一下筋骨,正要去举,周瑜拿着一条绷带走来,一边给他系在手腕上,一边说:“将军,要注意保护手腕啊,如果因为比试受了伤,岂不甚亏?”

    “多谢!”太史慈喃喃道。

    孙策和太史慈力大无穷,一下子把两座鼎举了起来。军士们都聚集过来,拍手叫好。

    一炷香后,太史慈体力不支,放下了鼎,对孙策佩服的五体投地。

    军士们也高声呼喊着,主公威武,主公威武!

    孙策自信满满地放下了鼎,走向太史慈,将周瑜也唤到身边,对太史慈说:“子义,我可没生擒你的本事,都是公瑾的计谋。”

    “公瑾?”太史慈急忙问,“足下可是庐江舒县,周瑜周公瑾?”

    “在下正是舒县周瑜。”周瑜抱拳道,“怎的,太史兄,认识我?”

    “周将军才情名满天下,子义佩服!”太史慈又转向孙策,“孙将军身边有周将军这样的大才,何愁大业不成,慈甘愿为将军驱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孙策吩咐军士置办宴席,他要与太史慈把酒言欢。

    席间,孙策端起酒杯笑着对太史慈说:“太史兄,还记得神亭一战吗?如果你当时把我俘虏,你会怎样处置我?”

    太史慈豪饮一杯酒,摇头道:“不知道啊。”

    孙策大笑,解释道:“今后的路,我会和你一起闯。”随即任命太史慈为门下督,回到苏州后授予他兵权,授折冲中郎将。

    “多谢主公!”太史慈拜倒在孙策面前。

    收服了太史慈,就意味着大军离开历阳的日子不远了。石缡私自把历阳的产业变卖,都换成了钱粮,全部都给了周瑜。

    “缡儿,你这又是何必?”周瑜拿着这些钱,心中激荡,“乱世,总要给自己留个后路。”

    “可我就想断了自己的后路。”石缡幸福地靠在周瑜的肩头,“那我就只能跟着你,永永远远,跟你一辈子。”

    “我看能不能告个假,跟你回舒县,把咱们的大事落定。”周瑜说。

    石缡的脸颊越来越红,低语道:“那就按你说的办!”

    甘宁慌慌张张闯入,见周瑜和石缡那么亲密,赶忙背过身子:“小姐,不好了,舒县传来消息,老爷出事了!”

    三日前,石家被一伙不知名的军阀洗劫,全家二十多口惨遭杀害,家里的财物也被洗劫一空。

    石缡犹如晴天霹雳,她拽着甘宁的衣袖:“这不可能,你是骗人的吧!”

    “小姐,这是真的!”甘宁哭倒在地。

    石缡强装镇定,收拾了几件细软,和周瑜甘宁一同连夜赶回舒县。

    石府血流成河,县上的衙役于心不忍,就把他们全家装殓了起来。

    直到见到父母亲的棺椁,石缡才相信了这一切,她难以接受,内心大悲大痛,呕了一口鲜血。

    周瑜心疼不已,上前扶着她,她却甩开周瑜的手,一步步走向父亲的棺椁。

    “一个活口都没留吗?”石缡强忍悲痛,问道。

    衙役不语,只是摇摇头。

    “是哪路军阀如此泯灭人性?”石缡发疯般扯着衙役的衣领,周瑜奋力将她拽开,把她抱在怀里。

    “缡儿,你冷静一下!”

    “我全家被灭门,你让我怎么冷静?”石缡双眼通红,咬牙道,“他们劫财,我父亲是个懂得轻重的人,会给他们的,可他们还要下此毒手。”

    “缡儿,我答应你,会把此时查清楚的!”周瑜把视线转向衙役,问道,“难道你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衙役沉思片刻,说:“半月前,有一支军阀来过舒县,打听过石小姐的身世,不知道这算不算线索?”

    “军阀?领头人是谁?”周瑜问。

    “好像来自江东吧!”衙役说,“领头人叫邓当!”

    “邓当?”石缡,周瑜,甘宁,三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对啊,就叫邓当!”衙役说。

    石缡好似三魂没了七魄,她知道,邓当是孙策的副将,此次来舒县,定是孙策授意的。

    石缡换上孝服,犹如活死人般跪在父母亲灵柩前,一边烧纸,一边默默流泪。

    周瑜送走一批批前来吊唁的宾客,与石缡并排而跪,对她说:“你相信是邓当干的吗?”

    “孙大哥跟我家无冤无仇,没理由杀我满门!”石缡语气充满着悔恨,“我想,如果我没去找你,留在家里,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缡儿不要自责!”周瑜心疼地看着一脸无助的石缡,“这不怪你,这都怪我,若我当初没退婚,说不定……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缡儿,我会查清此事,给你一个交代。”

    石缡扑到周瑜怀中,失声痛哭起来,她比周瑜还不愿意相信这和孙策有关系。倘若真的是孙策授意邓当干的,别管因为什么,她该怎么面对周瑜,周瑜又该怎么面对孙策?

    石家众人都已入土为安,石缡不眠不休三日,今夜总算能去休息一夜。

    外面下着微雨,石缡睡得很浅,周瑜守候在身边。

    窗外有人影徘徊,周瑜掌灯而去,推开门,竟然是甘宁。

    “兴霸,有什么事儿吗?”周瑜问。

    甘宁满脸踌躇,不知道该如何跟周瑜开口,周瑜看出甘宁有话同他说,就把甘宁拉到廊下。

    “周将军,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小姐!”甘宁低语道,“但我觉得,您应该知晓。”

    “兴霸,有事,但说无妨?”

    “衙役告诉我,他在装殓石老爷的遗体时,发现了一件东西!”甘宁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上面赫然写着邓当二字,甘宁又掏出自己那块,一样的材质,一样的形状。

    周瑜拿出那块邓当的令牌,左上角有一处防伪标识,只有他和孙策才能辨认。

    这果然是邓当的令牌,周瑜紧紧将令牌握在掌心,对甘宁说:“此时先别告诉缡儿,你这就带我去找那名衙役,问清来龙去脉。”

    周瑜和甘宁冒雨前往衙役的住处,一推开大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二人奔入屋内一看,衙役被人一箭穿心,死在了床榻上,眼睛都没有闭上。

    周瑜帮衙役闭上眼睛,对甘宁说:“尸体还是温的,我们终究来迟了。”

    “都怪我,如果我早些告诉您就好了!”甘宁自责地说。

    “兴霸,你觉得是邓当干的吗?”周瑜问。

    “周将军,我虽然和邓当相识没多久,但他绝不是见财起意,滥杀无辜之辈,此时只怕另有蹊跷。”甘宁说。

    “现在所有线索都指向了奉主公之命前来舒县的邓当,衙役又被灭口,死无对证。”周瑜捏了捏眉头,“我这些天走访了附近的民众,他们告诉我,石缡离开之后,石缡的娘亲就消失了,至今杳无音信,或许,这个人就是关键!”

    “姨娘?对啊!”甘宁恍然大悟,“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兴霸,你派几个可靠的人秘密打探姨娘的下落。”周瑜说,“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体,我一定要查清此案,给缡儿,一个交代。”

    “末将领命!”甘宁说。

    等周瑜和甘宁返回石府之时,石府被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石缡还在府中,周瑜正准备冲进去营救,一扭头,看着石缡朝他走来。

    石缡身着一件白色纱衣,头上别着一朵白色绢花,手中拿着打火石。

    难道这火是石缡放的?

    石缡走到周瑜身边,指着熊熊火焰,微笑地对周瑜说:“公瑾,以后舒县再无石家,就让一切归于尘土吧!”

    “好,你想怎么做,我都依你!”周瑜心疼地摸了摸石缡额前凌乱的发丝,温和地说。

    “公瑾,我只有你了!”石缡眸子里充满着委屈和恐惧,她凝视着周瑜,“你别不要我,别不要我!”

    “傻瓜!”周瑜轻柔地揽石缡入怀,“等三年丧期一过,我们就成亲,缡儿,今后事事皆有我。”

    自太史慈投入孙策麾下,二人经常切磋武艺,通宵达旦地畅谈武学之道。

    二人酣畅淋漓地打了一场,并肩走回军营,太史慈给孙策斟满一盏茶。

    孙策满饮一盏茶,从香案上拿起一面巴掌大的铜镜,照了起来。

    “主公……”太史慈支支吾吾地说,“公瑾,婚配否?”

    “子义要给公瑾介绍对象?”孙策来了兴致,凑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