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美食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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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赌徒的定义

    京都的夜晚,看的见得地方歌舞升平,看不见的地方细菌滋长,犯罪横升。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犯罪,就有罪恶。

    在京都与林津市交接处的一家废弃工厂中,这里臭气熏天,但是人声鼎沸。他们四五个一拨,围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是让他们感到兴奋的东西。

    筹码。

    赌博。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伤肾伤家人。

    华国是一个禁止赌博的国家,所谓的静止是静大赌。与朋友之间的小酌小摸牌是在允许范围内的,虽说已经明文规定,但是有一些比较正统的人家在教育自己孩子的时候,就是视玩牌为洪水猛兽。他们从小杜绝接受一切的纸牌扑克或者是麻将之类的东西,这种做法无疑有些矫枉过正。

    这些暂且不论,但是眼下在这家工厂里进行的打牌,已经不是法律范围内的小打小闹,而是真正的违法。每张桌子上的赌注就超过万把块。纸币都多得堆成了一座小山。那些玩家们各个面红心跳,赢钱的兴奋,输钱的比赢钱的更亢奋,脸也更红,心跳也更快,大有一种大不了我把命抵在这儿的意思。

    大多数的场所并不喜欢这种输了就来玩命的人。但是他们有不得不接受这种人,因为开赌场接纳的是天下爱赌之人。真正的赌徒他们就是不拿自己命当命的,一旦到了最后阶段,别说是一个手指头,就算是手、脖子要什么给什么。

    别谈什么老婆房子,能走到最后一步的,这些大底都没了。

    所以做人不能投机倒把,不能企图靠玩概率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就拿唐毅来说,从小他就被教育,要务实,千万不能做一些虚无缥缈的梦想。所以唐毅跟他姐姐都跟随了唐国忠的步伐进入到了军队,做了最务实的事情。不搞空口主义,一切做了再说。

    但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那种不拿自己当人,整天想着怎么发横财的人,这些人是天生的赌徒,只要你能让他沾上赌博,那绝对是个黑洞,会将这个人吸进去,然后榨干他,榨得连骨头都不剩。

    这件废弃工厂里,都是这样的投机倒把分子。他们的大脑已经被赌博吸空,现在成了一个没有大脑的行尸走肉。

    赌博,有赢就有输,但是在今天这里来了一位只输不赢的人。到目前为止他输掉的筹码约有七八十万。七八十万在八十年代那可是真的钱,也是真的值钱。

    如果你一直赢,会被别人惦记。但是如果你一直输,而且输得有理有据,而且输的大大方方的,可能得到的也就是一旁无关人的几句笑话。不会被人惦记,更不会招人恨。

    “工厂”管理员早就请示了上面的人,但是没有受到回应。跟大多数人一样,他们喜欢一直输钱还不会闹事的顾客。一般来说这种顾客要么就是钱多,要么就是人傻。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也许这人只是心情不好,过来散散钱,让自己心情稍微好一点。

    他们希望这样的有钱人能多来几个,每次来能多留一会。

    但是让他们不开心的是,这个人在输到一百万的时候就不玩了。

    不玩了可以,把输的钱留下就成。

    “钱可以有,也可以没有。”那人态度嚣张,无视身后站着的五个即将冲过来的黑衣保镖。“如果你们带我去见你们领导,这钱好商量,如果不能,那就是没商量。”

    “工厂”经理手上握着的是那人刚才抵押给“工厂”的房契,他看了好几眼,确定这个房契没有问题。那人似乎料到经理会说什么,于是赶在他开口之前开口。

    “房契是没有问题,但是这房子你敢去拿吗?”

    “为何不敢?”

    这个年头开赌场的人都是有学问的人,不仅要懂得如何管理,还要懂心理学,尤其是这些赌徒的心理,其次还得辨真伪。不仅是分辨来这里赌博的人是真的来玩,还是别有目的,他还分辨赌徒们抵押的东西,这就包括他手上拿的这张房契。

    房契没有问题,还流露着一丝颇有年代的陈旧感。看纸质,得追寻到好几十年前。

    “你去过京都吗你?”

    那人越来越坐没坐相,背靠在椅子上,双脚搁在桌子上。好像他才是收钱的那个,而不是被人追着要钱的那位。

    “一看你们就没胆儿去京都转转,知道你手上的房契是谁的吗?”

    “谁的?”

    “呸……”那人朝一边地上啐了口水,道,“一群土鳖。唐国忠听说过吗?”

    这个名字,甭管是京都的还是京都以外的地方基本上都听说过这个人。很显然经理是听说过这个名字,而且还了解这个人,否则不会露出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你是说我手上这张房契是唐家的?”

    “嗯哼。”那人点头道,“你要是不信,大可将这房契拿到他唐家门口,找唐国忠老爷子理论。就说有人把他祖屋给卖了,现在你们来收屋子。”

    经历又瞧了眼手上的房契,不敢相信。

    “既然是唐家的地契,那怎么会?在你手里。偷来的?”

    “放屁。我张贺是这样的小人吗?我宁愿抢也不会去偷,多没格调的事情。”

    经理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发觉好像跟这个人没法沟通交流,而且一般的交流方式也没有用。他小心翼翼的将房契叠好,放进西装内的口袋里。

    “你要见我们领导,恐怕不是为了讨价还价来的吧?”经理阅人无数,他现在确定眼前这人并不是赌徒,他是个生意人,而是是一个会做生意的生意人。

    “当然不是。”张贺笑道,“我来跟他谈笔生意,绝对只赚不亏的买卖。”

    经理沉思片刻,心想眼前的人不偷不抢的拿来了唐家的地契,这要么说明眼前的人真的是厉害到能凭空搞到这张地契,要么就是他跟唐国忠有某种说不清的关系,至于是什么关系,是好是坏他还不能确定。但是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将这件事报告上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