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林冲:开局火并白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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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磨刀霍霍向猪羊

    林冲等人进了门,牵了马,掏些碎银子,让店小二置办上好草料、豆饼去喂。正堂寻了三张柏木桌凳,拼将一起,十二人团团围定,林冲坐了主位,贞芸随张教头打横相陪。

    众人卸了包裹、兵器,拍在桌上,又敞了衣衫,搭在一边窗槛,叫道“打酒来!”

    孙二娘道了个万福,笑容可掬道“客官,打多少酒?有娘子在,可需素茶陪酒?”

    林冲摆手:“不论多少,你只管烫来,可有牛肉,切来十四五斤,一并算钱与你,莫要拿水牛充数。”

    孙二娘听了咂舌,暗道好大肥羊,嘴上堆笑道:“有的,亦好大馒头,可要充作点心。”

    林冲看自家人困马乏肚中饥饿,就言:“也来三四十个摆上。”又指包中水囊酒壶“这些亦给满上。”

    孙二娘笑着退去,到了后厨,通知掌勺、伙计,开灶割肉好一阵忙活。不多时,推着一大桶酒来,放下大碗,双箸,切出七八盘肉。一连筛了四五巡酒,奉上一壶素茶,去灶上取几笼馒头来放在桌子上。

    众人拿了就吃,酒过三巡,已有些微醺,见桶内只剩一个底子,拍案叫来孙二娘,言酒不够烈,速上烈酒。

    孙二娘听了眼珠一转,脑中便有定策,直说:“有些十分香美的好酒,只是浑些。”

    众人摆手“无妨,越浑越好吃。”

    孙二娘不禁暗喜,直言中计,便去里面托出一坛浑色酒来,分与众人。

    林冲禁军营里,常随诸君宴饮,早练得一手装醉的好把戏,这会正装作头晕,扭头来瞧见酒色不对,暗道“荒郊野岭的怕是下了药,小心为上”,对着孙二娘嚷道:“这个正是好酒,最宜热着吃。”

    此话一出,孙二娘只得堆笑:“还是这位客官省得。我这就烫来与你。”心里暗骂“这个贼配军真是该死。非要热吃,这药却是发作得快。须趁快诱他吃了。”

    去烫酒时,左旁鲁智深偏过头来,附于林冲耳边说道。

    “我看这家店色不对,前面吃时,见这馒头馅内有几根毛,像人小便处的毛一般,以此疑忌。”

    “不若一会吃酒时,想个法支开店家,分两人真吃,余下且看反应再说。”

    林冲听得应了自己猜想,也耳语道。

    “我观那新酒色浊,却有细小碎粒浮着,怕下了蒙汗药,这才让她去热。”

    “与你这两相对应,应当是处黑店。”

    “但又怕害了良民,就依你办法。”

    转手就与鲁智深同两旁人等分说,约了林冲两个心腹吃酒,余下按兵不动的、蓄势待发。

    话说孙二娘回去热酒,怕药效挥发的快,就多加了一把混在里面。烫得热了,赶忙跑来筛做十碗,分与众人道。

    “客官,试尝此酒。”

    那两心腹端起便喝,林冲却说:“大娘子,他两个性急,我们兄弟从不吃寡酒,再切来五斤牛肉,与我过口。”

    让孙二娘转身往后厨去,却与余下众人划拳吃酒,泼在旁处,高声喊到。

    “好酒!还是这酒得劲!”

    孙二娘怎会真去切肉,只是虚晃一遭,就出堂来,拍着手叫道。

    “倒也,倒也!”

    那两个心腹,只觉天旋地转,心里一抽,发不出声音,向后“扑腾”就倒。林冲等人见了,也把眼睛一闭,装个口歪眼斜,眯着眼仰躺在凳边。

    孙二娘见着,咧嘴就笑,喜不自胜,撑坐在桌上指着林冲道。

    “任你奸诈似鬼,还不是要喝了老娘的洗脚水!”

    “小二,小三,快出来!”

    “先抬了这厮。”

    后堂钻出两个赤膊大汉,听着吩咐去扛林冲,孙二娘取来包裹,打开看都是金银,只喜得双手一拍道。

    “合该我发这笔横财,又得了十数日包子可卖,真是天可怜见!”

    见身后没搬东西的响动,扭头望去,那两个蠢汉正扛抬林冲,却怎么也挪不动,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似是千斤顽石,拖拽不得。

    孙二娘见了破口大骂:“你们两个蠢货,一天只会糟践粮食,白长一身肉,拖他不得,还得老娘亲自动手。”

    当即解开罩衫,松了红绢裙子,赤膊着就要顺着脚倒提林冲,嘴上犹自说着。

    “这个鸟人,也来捉弄老娘,这等肥胖,充作做黄牛肉卖。那两个女子,只好做水牛肉,扛进去先开剥这厮。”

    说罢,就弯腰拔葱般,倒提起林冲来。

    林冲势抱住孙二娘,把两只手一拘,拢住双腿,腰间发力,借着地面翻个跟斗。把两只腿望孙二娘下半截一盘,抓过双手缚在后背,压到身上,恰如霉国跪杀尼哥一姿,干净利落。

    孙二娘登时杀猪般大叫,那两蠢汉还想上前,就被两旁人等击晕在地。

    门前蹿出个人影,望见林冲按倒孙二娘在地上,大踏步跑将进来告饶。

    “好汉息怒!我等知错,暂且饶恕,小人自有话说。”

    这人正是菜园子张清,做买卖时孙二娘主刀杀人,他则外面望风,走街串巷卖些人肉包子。

    这会刚回家要歇着,就见到林冲擒拿孙二娘一幕,顾不得摘下斗笠、挑杆,只是进来喊着。

    林冲让人泼醒那两个试药心腹,绑了孙二娘,提拳上前问道。

    “你且说来,我看你如何舌灿金莲,拖得干系!”

    张青看着林冲,叉手不离方寸,说道:“愿闻好汉大名。”

    林冲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唤作林冲的便是。”

    张青道:“莫不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当面?”

    林冲回道:“然也。”

    张青纳头便拜道:“久仰大名,今日幸得拜识。”

    林冲道:“莫要扯这些闲话,且说你如何得脱这妇人?”

    张青道:“是。小人的浑家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怎地触犯了教头?可看小人薄面,望乞恕罪。”

    林冲听了只觉可笑,你是甚么人物,也敢谈一薄面?欲要杀我剁成臊子,凭这几句话就想打发?冷笑出声问道。

    “你又是何人?东京唱名状元郎,十里八乡赞豪杰?”

    张青闻言慌忙作答。

    “不曾,小人姓张名青,原是此间光明寺种菜园子。恰逢大旱,寺里今日加派明日收,活不下去,性起把这光明寺僧杀了,放把火烧做白地,散粮乡邻。”

    “借着名声,又被招赘娶了浑家。便到这岭间起一片屋子,充作客栈,如此度日。小人因好结识江湖上好汉,人都叫小人菜园子张青。俺这浑家姓孙,学得他父亲本事,人都唤他做母夜叉孙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