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心
“悟！”……
“何解？”
“道！何解？”
“今天的夫子好奇怪，这些字都没听过……”
“肃静！”
“你来了……找地方坐下吧……”
林河找了个角落坐下，其他小孩子都看着他……
“好了，开始读书……今天读……”
林河就在角落里听着其他小孩子读着书，过了一会，白发老者睡着了，其他小孩嘴里咬着字，发出声音，身体却不老实起来，没一会功法就都跑完了……
“你干嘛不跟着一块跑？”
“我……”
“哈哈哈……今天就这样了……我饿了……提前放堂了，你去玩吧……”
说着白发老者就起身往屋外走，要出门时还放慢了步伐……
“这小家伙不是好奇吗？怎么不继续追问啊……”
林河就这样看着老者在门口磨磨蹭蹭的。
“那个……”
“你是不是有问题想问我！”
“不是，你挡住门了……”
……
林河走出学堂，便朝着一个方向走着，红土镇的房子都建的很整齐，满满的烟火之气……
“馄饨……好吃的很呐……”
“拨浪鼓……”
“小乞丐走开，不要打扰我做生意……”
“乞丐是什么？”
“哈哈哈哈……小鬼……哈哈哈……”
“哈哈哈……这小子连乞丐都不知道……”
林河不知所措，往来时的路就跑了……林河一个刚从山里出来的孩子，哪里知道这些，很多东西他听都没听过……
第二天，林河照常打扫好院子，不过他没有等舅妈起来，就找准了路往学堂去了……
“哦！……来这么早，是想问我问题吗？”
“嗯……”
“哈哈哈，悟道啊……”
“乞丐是什么意思？”
“……乞丐？我……”
“夫子不知道？”
“笑话……乞丐就是……”
贺夫子刚解释完，林河谢过之后就又跑了，过了一会林河又跑了过来……
“夫子！毛笔是什么……”
“夫子怡红院的头牌是什么意思……”
就这样，林河跑到街上，听到什么不懂的，就马上跑回来问贺夫子，其他小孩子见到也学着这样，搞的贺清一想死的心都有了……
“哎哎哎，今天提前放堂……”
“哦好……”
贺夫子摸着额头就离开了，有几个小孩子把林河围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林河……怎么了？”
“本少爷非常欣赏你的这个叫啥？”
“聪慧过人！”
“啊对，本少爷非常欣赏你的聪慧过人……以后你就当我小弟吧！”
“有什么好处吗？”
“当然了，能当本少爷的小弟，你应该［感动］荣幸。”
“是［感到］……”
“感到荣幸……”
“荣幸可以当饭吃吗？”
“额……能不能吃？”
“不能吃……”
“哦！对，不能吃……”
“那我干嘛当你小弟啊？吃都吃不饱……”
那个小少爷愣在原地，一时竟然语塞了……
“妹妹……吃不饱，不能当我小弟吗？”
“不会，饭都吃不饱当什么小弟，吃饱了撑的才会当你小弟……”
“嗯！有道理，嘿嘿，本少爷最不缺的就是吃的，你等着……”
林河回到舅舅家时，没有一个人，林河推开门，发现桌子有两个馒头，还有半截红薯，林河现在是真的很饿，管不了这么多，拿着就吃了起来……
其实陈宝花在看到林河第一眼的时候，就放弃了要把林河卖去做家奴的想法，他和林河舅舅成亲快十年了，就是没有一个孩子，可能也是林河生的很看，又乖，让陈宝花心软了吧……
林河正啃着馒头，突然他舅妈就回来了……
“下次出去玩记得看时间，下次可不会给你留了……”
“好……谢谢舅妈……”
陈宝花喝了口水，然后就去喂猪了，林河在一旁守着……
“看什么看，以后猪你来喂……”
“好……”
新的生活！林河现在已经算是初步适应了，在舅舅家，除了会被舅妈骂，也不会被打，其实最让林河感到意外的，还是学堂的一个小少爷，他叫郑发财，每次林河去学堂，他都会带很多好吃的给林河，嚷嚷着要收林河当小弟……
“怎么样！这下愿意当我小弟了吧……”
“好！”
“哈哈哈……”
“喂！你这就答应了？”
“有好吃的……干嘛……不答应……”
“哼~你不能当他小弟……”
“妹妹，你干什么？你哥我好不容易收了一个小弟……”
“你长这么好看……以后要不要入赘……到我们家……”
……
渐入深秋，红土镇上的祈福节也快到了，林河来到红土镇已经三个月了，喧闹的生活，各种稀奇玩意他也知道了很多，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想成为贺夫子的学生是很难的，贺夫子教书不看身世背景，也不收学费，但对学生要求是极高的，仗势欺人，趋炎附势的不收，心性不正的不收……
学堂的学子有时候很少，毕竟都是小孩子嘛！玩心重，所以其实很多时候学堂里就只有林河一个人……
“恶，何解？”
“做坏事……”
“……也对……所谓恶！行伤天害理之事，怀不好之意，祸乱天下，祸乱他人……”
“小河，你会成为恶吗？”
“不好说……”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哈哈哈……行吧！”
贺清一对林河的评价就是，明明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但只要他明白了，就会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是谁都改变不了的……
贺清一看着林河离开，强颜欢笑摇头叹息着……
“老夫要回神界了，本想做你的引路人……哎~一切随缘吧！至于这块混沌宝物……就暂时不给你了……我想看看你的路……是怎么走的……”
白发老者周身一变，瞬间变的年轻了许多，气质出尘，随后消失在虚空之中……
红土镇的街道上，一年一度的祈福节热闹非凡，人们穿上好看的衣服，手里拿着代表祥瑞的红布锦条跳着祈福舞……
小孩子们在人群里跑来跑去，这个时候，大人都不会管，小孩子们可以放开了玩……
“林河，给穿上……”
“啊？”
“今天是祈福节！每个人都要穿新衣服才能上街的，你是我小弟，自然不能因为你丢了我的脸……”
“原来是这样……好……”
林河也是厚脸皮，当着人就开始换起了衣服，完全没注意到除了他和郑发财，还有一个女孩子……
“啊！林河你干嘛？”
“换衣服啊……”
“哼！真讨厌，不理你们了……”
“哎！妹妹……林河快换，别管她，我等会带你去玩……”
“嗯嗯……”
林河换好衣服，比起粗布麻衣，这富贵人家的布料穿身上的确是很舒服的……
“不好了……不好了……”
“妹妹怎么了？”
“贺夫子的学堂着火了……”
林河听到马上就往学堂跑去，郑发财随后也跟上，镇子上的人们马上慌乱起来，纷纷跑去灭火，场面非常混乱，林河被拦在远处望着，心里满是担心……
“贺夫子呢？”
“夫子……”
“小子，前面危险，贺夫子肯定会没事的……”
林河被一个大人抱着，眼睁睁看着火势越来越大，直到整个学堂彻底变成灰烬……
林河瘫坐在地上……
“小子，回家吧，这……早被烧没了……”
“是啊林河，我带你去玩……”
“不了……我想在这里坐会……”
“这样啊……那行……妹妹我们走……”
“林河……”
“走了……妹妹……”
林河的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脸颊上划出了一道泪痕，林河心里空荡荡的……
“我问你，你心向善，但如果一个坏人遇到了危险，你救不救……”
“救了心无愧，亦有愧，不救亦是如此……”
“我不救……”
“那你向善的心就不存在了，因为你见死不救了……”
“救不救是我的事，跟心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一个人活着……得有心吧！为恶为善皆是心意……初心是为人处事之根本，予人善是心，予人恶亦是心……”
“夫子！你说的弯弯绕绕的干嘛？我的心当然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受任何人的影响，成了恶人我就做恶事，当然了我不想做恶人……”
“呵呵……好！随心好啊！哈哈哈……”
“看来什么天道大任，守护苍生你都是看心啊！这样也好，至少没有枷锁，不像我……哈哈哈……”
“夫子你在说什么啊？”
“没事，咱们继续……”
往事如烟，就都成了心里的回忆……
贺夫子教会了林河很多东西，都是些凡尘之事和道理，算是林河的启蒙之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