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又开始沉浸在学习之后。

    在李川“白+黑”连轴转的复习节奏之下，周二、周三合计两天的时间李川又把地理赶到了课程进度，初一的地理都是一些最基本的常识，什么地球仪、纬度经度、大洋大洲、气候环境等等，初二的才刚刚开始没有太多内容，都非常简单。

    不知道是穿越的福利，还是因为原本脑海中就有这些知识，李川复习完之后基本就完全掌握了。

    李川享受着快速掌握知识的快感，越发融入现在的生活。有时候课间遇到郭紫怡，李川会打招呼，甚至会聊上几句，相比另一个时空实在熟悉了太多。

    “裸奔男”这个称号也开始平息，提及的频率越来越低。

    在缓慢的生活节奏里，李川就像是绿皮火车中间冒出来的一辆动车，以摧枯拉朽的速度前进着。

    学校副校长黄秋生，虽然已过不惑之年，本该感叹风华已过、人世沧桑，但黄校长仍然“心中有火、眼里有光、脚下有路”，只要合理的、有价值的，统统都给予支持。无论是上次整治校园霸凌的会议，被教育局当成典型在各个学校内部被宣传，还是这次非常干脆地同意体育老师苏丙天的修建篮球场地面、组织全校篮球赛。

    苏丙天在一次体育队上，表达了对黄校长的尊重，并对体育队的同学们说，黄校长办公室有一副字，值得所有人学习——“在时间的大钟上，只有‘现在’两个字！”。

    周四学校就开始动工铺设篮球场地面，下周一应该就可以使用了。学校内部篮球赛则初步定在月考之后。苏丙天暂时没给李川和蔡海进行特训，只要求两人每天回家练习运球1小时，并教了两人几个动作。

    周四周五这两天，李川又将生物复习追到了现在的课程。

    等到周五放学回家，李川发现李洪林和赵琴回来了，这一次考察，竟然足足用了7天。

    李洪林给李川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坐车太慢了，我和你妈先去了泉城，走走停停接近5个小时，我俩基本把泉城转遍了，发现了3家大装修公司、还有几家很小的店面，其中3家大店中最大的一家是京城装饰公司来开的分公司，1997年开始做家装，泉城这家是他们今年刚开的第8家分公司，这家也是做得最好的。”

    李川问，“你们没去玩玩吗？好不容易出去一趟。”

    赵琴抱怨道，“哪里也没捞着去，你爸呀，一门心思去研究这些装修公司去了。”

    “以后肯定还有机会嘛。这次去不了，下次再去也行。”李洪林安慰赵琴，接着说考察的情况，“还有一家大公司是本地刚股改完的国营企业，做了几年公装，今年刚开始迈入家装领域，业务还不健全，接待人员自己业务也不清晰，主要做得业务还是公装相关客户的关联业务；另外还有一家大店是个人自己开的，前几年是小店慢慢壮大的。我们俩装成要装修房子的，差点就穿帮了，其中京城这家装饰公司最为专业，不仅有你同学父亲说的报价单、材料展示等等，而且整个接待的流程让人很舒服，来咨询装修的人也最多，只是并没有你同学父亲说过的那种装修效果图，都是拍摄的实景照片，装修风格虽然做出了分类，但并没有像现代简约、新中式、欧洲古典风等这么应景、精准的词。”

    李川猜想这也算正常，毕竟先阶段还算是刚开始发展。

    “我们在这家京城的店呆了接近一天，晚上把整个一天当中，店员讲的话、店里的接待流程、展示的资料、报价，尽可能地记录出来，避免遗忘。后来再去那家大一点的私人装修公司，这一家服务很好，看流程等等都是模仿得BJ那家装饰公司来的。”

    赵琴补充道，“那些小的店，我们也都挨着转了。大部分店人员都很少，也没有报价单，只是随便找个纸算算写写，也没有什么好的展示，。你猜我们还遇到了什么？还遇到有客户因为装修品质太差来到店里闹事的。这个行业真乱啊。“

    这倒是与李川记忆里的大概相对应。

    李川从事的是房地产营销方面的工作，虽然没有做过装修，但结合房地产发展周期就能推算出装修发展的周期，装修是依附于房产开发的，会有一定的滞后。

    在1998到2002年，应该算是装修市场起步阶段；这个时间段，有胆子就可以开一家装饰公司。这个阶段装修行业还是一个新事物，有这种意识的从业人员毕竟是少数，所以没什么竞争；因为没有竞争，市场惯出了装修行业中的很多陋习、恶习，为装修行业注入了较多的负面基因。

    2003年到2008年，算是装修市场的发展阶段；能拉几个做过装修的人就能开一家装修公司，看到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赚得盆满钵满，后来者对装修客户的定位就是“钱多、人傻”，很多人跃跃欲试，装修企业逐渐增多；

    2009年到2015年，算是装修市场的井喷阶段；有点资金就可以开一家装修公司，国家提升房地产经济的重要地位以及城镇化建设导致市场需求猛增，以前的装修企业赚钱更轻松，经营企业有保障，吸引了一大批有点闲钱的人杀入进来。这种火热的现象一致持续到李川穿越之前。

    李洪林继续讲述他们的经过，”除了在店里学习、记录之外，我们还询问了一些装修的人，还遇到两个咱们沂州市的，有几个老家就在北边村上。“

    李川也感觉有趣，“这么近啊？我好几个同学是那边的。”

    “是啊，他们定居到那边的，刚装修完，还带我们去看了下他们的房子。确实跟咱们农村里装修房子不一样啊。”

    李川附和，“听你们这么一说，真没白去。”

    “我们在泉城足足呆了5天，又去岛城看了一下，与泉城这边的发展比较相似，各个装修公司都多少有客户。我感觉这几天研究下来，这个装修公司，能干！”李洪林拍板总结。

    李洪林与赵琴商量，决定尽快办理离职，这次去了大有收获，但是时间太紧，还是没研究透。

    赵琴调侃，“这次请假时间有点长了，厂子催着回来，要不是明天过中秋了，你爸还不打算回来！”

    李洪林笑着道，“中秋团圆节，那必须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