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安娜
虽然卡尔森表现的十分诚恳,也的确看不出来有任何破绽,但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无法让罗亚轻易相信。“我怎么确定这不是你或萨玛·迦兰的计谋?”罗亚问。
“我也不知道什么可以让你相信我。”卡尔森承认,“但我所说确实属实。我们合作,既可以女王,又可以击败萨玛·迦兰。”
“我相信你们。”达斯利文道。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双方所有人都大感诧异。既然永恒守卫都没有提出质疑,那么卡尔森的话多半还是可信的,虽然达斯利文对他们从来没有什么好印象。
“喂?”麦格森十分惊讶。
“永恒守卫都没有说什么,所以我相信他。”达斯利文说,“况且他也没必要骗我们上当而冒着被永恒守卫斩杀的风险。”
达斯本是越狱的犯人,后被罗亚等人带回米斯兰亚。严格来说,他并不是自愿参与此次前往破败沼泽的行动的,所以此刻用“冷眼旁观”一词描述达斯再合适不过。
“那好,我们就这么定了。”卡尔森搓了搓双掌,“萨玛·迦兰赋予我们能力,同意也可以剥夺它,甚至让我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所以,你们解救安娜女王,我们只能在暗中协助。”
“我了解。”罗亚点点头。
……
烈阳高照。
在沙鹰城(即沙鹰部落)的生活一往如常。士兵三三两两一队在街道正中往来巡视,商人、旅客络绎不绝。
王宫内。
一身黑袍的萨玛·迦兰端正地坐在王座上,兜帽依旧罩住他的整个脑袋,留给四周臣子们一片黑暗以供其猜测。
在他们面前保持神秘,才能让他们看不透自己,从而对自己唯命是从;倘若真有人胆敢反对,萨玛·迦兰知道怎样让其他人知道服从。
众臣依旧如往常立于王宫两侧,而立侍在王座两侧的最近的位置,则由两名黑衣巫妖接管。
众臣只知道那两个与新王同样装束的人掌握法术,却不知道他们真正的身份。
“众臣”。
那些效命于先王阿汗多的臣子。
如今留在在宫中的这些,若不是因为萨玛·迦兰明确要求,否则他们也不会胆战心惊地候在这里——谁都巴不得一溜烟地从这三个阴森的黑衣人面前逃走。
总共十人——王宫两侧各五人。人均一把木椅,身前一张小桌,他们的工作以后就在这里完成。换言之,昔日的王宫如今就是他们的办公场所。
每日早朝,臣民上奏,皆有这十位官员处理;而端坐于王位的萨玛·迦兰,则处理那些官员们无法定夺的事情——既然为王,那么也需要承担一些做王的责任。
每当萨玛·迦兰右手从黑袍中伸出,众臣的目光都会停留在戴在他腕部的手镯上——银镯已经用于重铸圣剑,在那之后,南方人又仿制了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银镯以作为南方领主的象征——阿汗多死后,他的贴身侍卫极不情愿地摘下银镯,双手捧着递给萨玛·迦兰;而这名侍卫,至今下落未明。
一个与萨玛·迦兰同样装束的黑衣人正走进王宫,在众臣小心翼翼的注视下走到王座前单膝跪下:“听从您的吩咐,主人。”
萨玛·迦兰点点头,摆手示意对方起身。
然后这名黑衣人来到萨玛·迦兰身旁弯腰耳语着;语毕,萨玛·迦兰点点头,然后黑衣人其他臣子的注视下快速走出王宫。
片刻之后,萨玛·迦兰抓起身旁的酒杯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
破败沼泽。
诡堡矗立在山丘之上,四周是湿地,是沼泽,是树林。
腐尸躲在远处的巨石后啃食着从腹中滑落的腐烂内脏;树妖深深地扎根在土壤之中,闭眼合嘴,,扮成普通的树木,等待其他物种的接近;黑色的怪人安详地卧在高大阴森城堡下的密室中;各种生灵的孤魂野鬼则徘徊在树林里、山丘上、水潭中……
萨玛·迦兰既已在南国称王,那么便不得不离开诡堡;卡尔森自然就接管了城堡主人这一职位。
如今,卡尔森是名正言顺的诡堡堡主——若萨玛·迦兰不在的话。
萨玛·迦兰的房间房门锁着,但这自然难不倒卡尔森。
房间里漆黑一片。角落里的结界球微微发亮。黑紫色的光芒照在四周的物体上,拉出狰狞恐怖的长影。
安娜蜷缩着飘浮在里面,活像子宫内的胎儿。
卡尔森搓搓掌,试图去触碰结界球边缘。这是他第一次触碰结界球。
只要知道它的能量强度,身为巫妖之首,卡尔森就可以用更强大的法力来将其摧毁。
手指触碰到结界壁,蜻蜓点水般激起一片波浪。受到刺激的手指猛地缩回,伴随着卡尔森的惊呼。
“这……”
他从结界壁里根本没有感应到任何强度能量的反馈,但却下意识地惊呼着缩回手指,仿佛受到了针扎。
那种感觉,就仿佛一个千吨重的物体砸下来,却突然被一股力量缓和,最后它下面的蛋壳完好无损。
卡尔森叹了口气,施法包裹住结界球,牵气球般把它拉了起来,然后从窗口飞出。
……
天上,卡尔森牵着黑紫色的结界球缓缓飘落到地面。
“我旅行了承诺。”卡尔森切断法术连接,把结界球甩到身前,“我带出了安娜。”
罗亚投去疑惑的目光。
卡尔森害怕引起误会,连忙解释:“我没办法破解结界,所以只能这样了。”
“不,我不是说这个。”罗亚左右摇了摇伸出的食指,“你说过你只能在暗中协助我们,但为什么如今却光明正大地把安娜带了出来?!”
其他几人闻言立即按上武器。
“你莫非是在骗我们?!”麦格森用鼻子“哼了两声,“果然有蹊跷——我就说你们不可能突然背叛萨玛·迦兰!”
“不!”卡尔森大喊,“我说过了,萨玛·迦兰如今是南方的领主,所以他必须留在王宫以稳固统治;也就是说,我现在是这片地区的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