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是来参加拍卖会？”一个身穿金纹黑袍的职员来到两人跟前。“卖货，安排中会拍场。”顼平从储物戒里拿出一块黑铁令牌，递给职员。

    职员接过黑铁令牌，查看后交还给顼平，“两位跟我来。”职员领着顼平和凌楸穿过几条金碧辉煌的走廊，来到一个房间内。

    “先生是要售卖什么货？”职员看着顼平。顼平身后的凌楸走上前，从斗篷里拿出一把长刀，凌楸的声音变得低沉，“一把刀。”

    “售卖的所有货物需要本行鉴定后才能拍卖。”职员看看两人，“两位先在此休息片刻，鉴定完货物我会来通知两位。”凌楸迟疑了一会儿，把长刀交给职员，职员从房间的另一扇门离开。

    “房间的装饰挺不错。”凌楸环顾四周，“就是少几张凳子。”顼平在房间里徘徊渡步，看着凌楸，“凌兄，你不担心你的刀……”凌楸笑笑，没有回话。

    ……

    女孩年纪不大，头发扎成一条散辫，别着一支玉发簪，青衣紧白袖，黑裤灰鞋。“换了个发式嘛。”店内，老太看着门口的高午玉。

    高午玉走进店里，老太问道，“你一个人？”高午玉来到老太跟前，“我想买件兵器，钱不是问题。”老太眉语目笑，“偷了人家多少钱？”

    高午玉心中一怔，缓缓开口，“老早就不干那勾当了……”老太从藤椅上下来，“我找找看，记得南边角落里头有几件兵器。”

    两人来到铺子角落，几把长枪棍棒竖立在一堆杂货中。“看看，有喜欢的吗？给你便宜点。”老太指指靠着墙角的几把兵器。

    “这……”高午玉欲言又止，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踏进杂物中把几件兵器抱了出来，哗！扔在一旁的空地上。高午玉拍拍身前的尘垢，“这些破烂玩意还有点分量。”

    “这件挺不错。”老太笑了笑，捡起地上的一根长棍，用手抹抹上面的灰尘。长棍成古铜色，棍身雕刻着精美的龙纹，长棍中间有一竖小字——万千五百梃。

    高午玉接过长梃，“细看是挺不错，也还趁手。”高午玉挥了挥手里的长梃。老太说道，“当心，别打翻货架上的东西。”

    “就要它啦。”高午玉看看老太，问，“这长棍多少钱？”老太双手耷拉在身后，向柜台走去，“我少赚点，三十金币卖你。”

    “贵了吧？”高午玉来到柜台前。老太坐回藤椅上，开口，“地摊上的东西种类多，也比较便宜，去地摊上逛逛吧。”

    “哼……”高午玉叹口气，从怀里拿出钱袋，丢到柜台上，“正好三十金币。”老太把钱袋里的金币拿出来，一叠叠摆在柜台上，“你在货架上找条皮索，白送你啦，方便携带棍子。”

    高午玉在一处货架上找到一条旧皮索，把长梃背在背后。老太看看不远处的高午玉，“俊俏得很。”高午玉嘴角微微扬起，“走了。”高午玉对老太挥挥手，走出杂货铺。

    老太看着高午玉的背影，轻声笑道，“机灵的娃娃。”老太把钱袋丢进身旁的小铁炉里，从柜台底下拿出一个木箱，把柜台上的金币装了进去。

    ……

    房门被打开，职员形色仓皇地来到凌楸和顼平两人身边，“两位贵宾请跟我来。”三人离开房间，职员领着两人来到另一个房间。

    房间内富丽堂皇，洁白如玉的墙壁上挂着美轮美奂的画作，屋边精致的器具，柔软华美的地毯，白水晶烛台吊灯下是一张雕工精美的长桌，桌上摆放着几盆含苞待放的花卉。

    凌楸和顼平坐到桌边，职员轻轻拍手，三个侍女打开一扇门走进来。职员看着两人，微笑道，“给两位贵宾准备了水酒和点心，点心是由城里有名的糕点师现做的。”

    两个侍女打开瑶盘上的盖子，把几碟糕点放到两人面前。一个侍女把酒杯放在两人的碟子旁，从瑶盘上拿下一瓶红酒。

    “这是整个潮城最上等的干红，请两位品尝。”职员用酒刀打开红酒的木塞，给两人倒酒。“劳烦了。”顼平对职员点点头。“您客气。”职员笑容满面。

    凌楸和顼平用过糕点，侍女们把餐具收拾退下，两人便喝着酒与职员聊起来。凌楸问，“还要多久，我的刀还没鉴定完？”职员陪笑道，“两位贵宾稍等片刻，我们大总管马上就到。”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黛紫花红袍的男人推门走进屋内，快步来到凌楸和顼平面前，看见两人赶忙拱手行礼，“两位贵客久等了，失敬失敬。”

    房门又被打开，两个全身黑甲、手扶大剑的侍卫捧着一个金边红木盒来到几人面前。职员站在长桌旁，男人坐到两人对面，看向顼平，“您就是顼平顼先生吧？”

    顼平看着男人，“您是？”男人笑言，“鄙人是暗金拍卖行大总管，名叫柳景元。”柳景元看了看顼平身边的凌楸，“这位是？”

    “凌楸。”凌楸的声音低沉沙哑。柳景元对凌楸微笑示意，却看不清棕色斗篷下凌楸的容貌。柳景元挥挥手，身后两个黑甲侍卫把红木盒呈上来。

    柳景元把红木盒放到两人面前，打开木盒，里面是凌楸的长刀。“敢问凌先生是在何处得到这把刀？”柳景元看向凌楸。

    “呵呵呵。”凌楸喝口酒，“不曾听闻暗金会……还查验卖家货物的出处啊？”柳景元失笑道，“……凌先生误会了，只是这刀……过于贵重，怕不是能轻染之物……”

    “如果柳大总管一心求安就福，那多谢款待了。”凌楸缓缓站起身，便要取回长刀。“凌先生且慢。”柳景元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刚才的话凌先生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们还是来谈谈生意如何……”

    凌楸收回手，冁然一笑，“早知道柳总管是个生意人。”“呵呵。”柳景元莞尔而笑，“这刀……可是最近几年来暗金会最大的一笔买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