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难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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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一切回归平静

    大致了解安盺然搬进翠玉轩的原因后,安清晚去了膳房。

    记得以往安盺然每次闹别扭,只要吃了她做的糕点,就不会再生气。

    半个时辰后,安清晚站在翠玉轩大门前,深呼了一口气。

    细算日子,与安盺然快半年没见了。

    没想到,她这半年过地并不开心。

    其实也不能全怪李慕白吧,他也是为了安盺然好。

    朱红大门向外敞开,安清晚提步走进,拐过右侧回廊,迎面便撞上了一粉衣小婢。

    安清晚下意识护住手中糕点。

    小婢撞到人后,抬头看了一眼来人。

    当她看到安清晚,先是愣了愣,而后才连连弯腰道歉,“奴婢鲁莽,望郡主恕罪。”

    眼看快三鞠躬,安清晚低喊一声,“停,千万别三鞠躬,我恕你无罪。”

    “谢郡主。”小婢盈盈福身道。

    “皇后娘娘呢?”

    “娘娘在房中看书,郡主需要奴婢带路吗?”

    “不用,我自己过去就好,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是,奴婢告退。”小婢再次行了个礼,向一旁侧身让步。

    待安清晚走过,小婢才移步离开。

    走过曲折回廊,走过一个院子,安清晚在一厢房门前停下。

    厢房大门紧闭,只有窗户是开的。

    窗户对着书案,安盺然就坐在那书案前,一遍遍细读手中的食谱。

    这本食谱是安清晚留下的。

    如今跟李慕白闹成这样,安盺然最想的自然是安清晚。

    她看地出神,完然没发现站在窗边的安清晚。

    “在看什么,看地这般出神?”

    安盺然浑身一颤,循声看向窗边。

    只见安清晚身子倚在窗边,笑容明媚对她晃了晃手。

    眼底涌上一片温热,眼前人儿的熟悉面容倏然变地模糊。

    安昕然从方椅上站起,跌撞走到窗边,声音哽咽道:“安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好想你。”

    泪水模糊视线,安盺然一时没发现安清晚脸侧的新伤。

    安清晚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满眼心疼,“别哭了,李慕白不是有意的。”

    “你都知道了?”

    “事情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有时候亲眼所见的未必是事实。”

    “确实不是那样,事实是他厌倦了我。”

    “盺然,李慕白伤害你是有原因了的。”

    “别再替他说话了,什么解释我都不想听。”

    “他得了耗人重病,他快死了,他选择伤害你,是不想他离开后,你比现在更伤心,长痛不如短痛,他的用心良苦,你懂吗?”

    “什么病,他从来没跟我说过,他不说,我怎么懂?”

    “祖辈遗传下来的恶疾,药石无医。”

    “药,石,无,医。”安盺然一字一句复念。

    泪水再次濡湿了眼眶,她踉跄后退几步。

    安清晚伸手拉住她,“不过现在没事了,我已经找到医治他的办法了,他不会死。”

    “真的?”

    “真的。”安清晚语气极肯定回道。

    闻她一声肯定回答,安盺然掩面痛哭,一遍遍低语道:“不会死就好,不会死就好……”

    哭了许久,也哭够了,安盺然抹了抹泪水,理了理秀发,端正站在安清晚面前问道:“安姐姐,你说我要不要重新去换一件衣裳,李慕白会不会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很丑?”

    “你等会,我进去再跟你细说,这糕点,你拿着,是给你做的。”

    语毕,安清晚递过糕点。

    待安盺然接过后,她两手撑着窗台,爬上了窗台,从窗台一跃而下,稳稳落在安盺然身前。

    “安姐姐,你小心点。”安盺然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没事。”安清晚拍了拍手掌,挽过她的手道:“走吧,我们去挑衣裳,然后去见李慕白。”

    “等一下,安姐姐,你的脸怎么了?”安盺然拉住她的手,直直看着她脸侧那道新伤,紧紧皱起眉头。

    “没事,不疼。”

    “那么大一块伤疤,什么叫没事,傅清远干什么去了,他没有保护你吗?”

    “他把我保护地很好,这伤与他无关,换一句话说,这是我的劫数,因果循环,这是我必须承受的果,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女子最重要就是那张脸,如今你的脸要留疤,该如何是好?”

    “我已经成亲了,怕什么?若傅清远敢嫌弃我,你看我会不会把他打成猪头。”

    闻言,安盺然神色凝重,垂首不语。

    见此,安清晚从她手中的盘子里拿起一块糕点,喂到她嘴边道:“甜食能让心情愉悦,吃过糕点,就不难受了,好不好?”

    安盺然张嘴咬下糕点,还是没回话。

    “不好吃吗?”安清晚问道。

    “好吃。”

    “那你为何不理我?”

    “我怎么会不理你,我只是看到你受伤,觉得难受。”

    安清晚伸手抱住她,轻拍她后背,“别难受了,明日我陪你出宫玩好不好?”

    “好。”

    “那我们现在先去选衣裳,再去找李慕白?”安清晚站直身子,试探性问道。

    “嗯。”安盺然点了点头。

    她最后选了一件浅黄色衣裳换上。

    而后,安清晚为她梳好发髻,淡上铅华,收拾好模样后,才一同去了浮月殿。

    她们赶到浮月殿,姬妄已经离开,傅清远他们也没了影。

    李慕白望着手腕那道伤口失神,他还真没见过样的治疗方法。

    安盺然轻手轻脚从门外走进,安清晚候在门外。

    安盺然站在御案前,久久没有出声。

    许是感受到了前方的炙热目光,李慕白蹙眉抬头。

    二人四目相对那瞬,安盺然眉眼弯弯,嘴角染上了笑意。

    安盺然太久没这样对他笑过了,李慕白一下愣在了座椅上。

    “有没有妨碍你做事?”

    “没有。”李慕白神色慌张从座椅上站起,一不小心就碰倒了笔筒。

    笔筒的砸向墨砚,墨砚里的墨汁溅出案上白纸,还有几滴溅上了李慕白的衣裳。

    看到他如此失态的模样,安盺然掩嘴轻笑出声。

    几声轻笑过后,她站直身子,一本正经道:“可以陪我吃晚膳吗?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李慕白嘴角勾起浅浅笑意,“我也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二人之间的尴尬竟然就这般化解了。

    由于彻底清除李慕白体内的坏血与瘴气需要一个月,所以他们先在南越国住下。

    一来是为了好好休息,二来是为了等李慕白病好后,傅清远就可以与他重新商议他之前所提的要求。

    答应过安清晚要与她一起云游天下,傅清远当然不能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