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难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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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泽言你个王八蛋

    安清晚话音刚落,泽言拨开帐帘,快步走进。

    他看到晕倒在浴桶中的泽溪,未询问原因朝安清晚就是大吼,“你把溪儿怎么样了?”

    “是是是,我把溪儿弄昏了,你满意了?”

    “若溪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你。”

    说罢,泽言转身将泽溪从浴桶内抱至卧榻上,唤侍女为她穿衣。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老碰到动不动就对她喊打喊杀的男子。

    安清晚朝泽言背影翻了一个白眼,随后转身离开。

    草原的夜晚,比想象的还要美。

    晚风都是青草的芳香。

    低垂的夜幕,布满繁星,让安清晚如置身在幻象中,好像一抬手,便能摘下一颗星星。

    她双手枕在脑后,躺在柔软的草地上,闭眼感受这舒适的时光。

    一只虫子飞落到安清晚脸上,慢慢爬行。

    感受这突然的轻痒,安清晚缓缓睁眼,抬手赶走脸上的虫子。

    虫子感到威胁,扇扑翅膀飞走。

    它飞起那瞬,肚子发出莹莹绿光。

    安清晚睁眼后,落入清眸的,是满天飞舞的萤火虫。

    她高兴地一瞬站起,真是好久没见过萤火虫了。

    “倾丽,看到吗?好多萤火虫。”

    安清晚语气兴奋,倾丽漠然回道:“是,我看到了。”

    倾丽如此淡漠,反而显地安清晚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姑娘,看到几只虫子都要兴奋一阵。

    “你……不喜欢?”

    “喜欢。”倾丽很简洁回了两个字。

    安清晚却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倾丽让她想到了傅清远,傅清远以往对她说话就是这般简洁冷漠的。

    安清晚这一声呲笑,倾丽很是吃惊。

    居然有人可以对着她一脸冷漠的面容跟语气,笑出声。

    难道不应该是讨厌的吗?

    倾丽不解出声问道:“姑娘,您笑什么?”

    “倾丽,你好像我一位朋友。”

    “像?姑娘的意思说性格像吗?”

    “说话语气像?”

    “他说话也是这般简洁冷漠,像个木头一样。”

    “木头?难道姑娘不讨厌倾丽这样的说话方式?”

    “不讨厌啊,这有什么讨厌的,顶多就是觉得你像个机器人而已。”

    “机器人是何物?”

    “这个机器人有点难解释,因为我若要跟你解释机器人是何物,我就要跟你解释异时空的存在,有点天方夜潭。”

    倾丽很识相“哦”了一声,没有再追问下去。

    “你不好奇?”

    “很好奇。”

    “那你为何不继续追问?”

    “因为姑娘您不想说。”

    “你也就今夜跟我说最多话,平日你都不搭理我,我都快闷死了。”安清晚埋怨道。

    闻此言,倾丽嘴角竟轻轻扬起。

    安清晚的埋怨,竟使她笑了。

    映着月色,安清晚看地痴醉。

    她情不自禁出声赞叹道:“倾丽,你长地真好看。”

    “谢谢。”倾丽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安清晚壮着胆子揽过她的肩,“以后多笑吧,好看。”

    倾丽低垂眉眼没有回话。

    白天扬言不会放过安清晚的泽言,一整日都不见身影。

    安清晚猜测,泽溪醒来后,向他解释过了。

    所以他才没来找安清晚麻烦。

    按照今日的治疗过程,安清晚替泽溪疗症七日,再替她把脉。

    发现她行脉有力,与以往真的不一样了。

    “清晚,我的哮症怎么样?”

    “好了。”安清晚毫不犹豫回道。

    “真的好了吗?”泽溪眉梢喜染笑意。

    “你若不信,大可下榻走几步,绝不会再感疲累,喘不上气。”

    泽溪深吸一口气,动身下榻,穿好靴子,快步走出营帐。

    安清晚很淡然走至矮桌案前坐下。

    片刻后,泽溪与泽言一同进来。

    泽言几步走到安清晚面前,用不是很情愿的语气道:“你治好了溪儿,可有什么想要的?我都可以满足你。”

    “好啊,明日你就送我回中原。”安清晚抬头嫣然一笑。

    “除了这个,其他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

    “你这是算是反悔了?”

    “你可以这样想。”泽言负手站立,很是不以为然回道。

    安清晚拍案跳起,“你个王八蛋,你还觉得反悔是理所当然了是吧,我今日不教训你,我就不叫安清晚。”

    语毕,安清晚几步上前,挥手就要打他.。

    看在她治好泽溪的份上,泽言并没有还手,只是握住了她挥下的手腕。

    这是个好机会,安清晚五指并弯,将藏在指间的银针,扎进了泽言的手背。

    下一瞬,泽言还没来得及回话,两眼一闭倒在了地上。

    安清晚拍了拍手,不屑冷笑一道:“我说跟你拼了,你就信啊!还以为你真有多聪明呢,不过如此。”

    看到泽言倒地,泽溪一阵心惊跑过去。

    第一时间蹲下身子刺探泽言是否还有鼻息。

    “放心吧,只是一些麻药而已,不会死的。”安清晚提醒道。

    泽溪叹息一声,“清晚,这一次,恐怕我也帮不了你,兄长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

    本来使诈害他晕倒,心里舒坦了不少。

    听了泽溪这番话,安清晚心中的怒火再次熊熊燃起。

    她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恨。

    她紧咬唇畔转身道:“我先走了。”

    说罢,也没等泽溪回话,快步出了营帐。

    安清晚这次真的让气地够呛地。

    回到所住营帐后,她没理由地开始摔东西。

    贵重的,不贵重的,她都摔了。

    她一边摔,一边扬声大骂,也不怕别人听了去,会掉脑袋。

    “泽言,你个王八蛋,言而无信,我当初真是见鬼了,才会答应跟你来西蛮。”

    摔累了,安清晚就最近的棉垫坐下,回头对静候在一旁的倾丽道:“倾丽,我饿了。”

    倾丽应一声“是”,提步离开。

    翌日清晨,安清晚还在睡梦中。

    泽言突然闯进,还是一贯的霸道,一句话都没说,一把将安清晚从榻上拉起。

    因昨日的闹腾,安清晚气地一夜无眠。

    整晚都闭眼想着如何才能离开西蛮。

    泽言这般大的惊扰,安清晚猛然睁眼阴阳怪气一句:“你是不是还想试一下我的银针?”

    除了泽言,安清晚真的想不出还有谁会如此没礼貌。

    “昨日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若再敢用银针对付我,我便断你水粮。”

    “你想断就断,饿死我最好。”

    安清晚一副你最好弄死我的表情,随后,身子往后一仰,又躺回了卧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