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难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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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性情大变

    翌日清晨,安清晚早早起来,吩咐宫婢做了早膳,去了御书房。

    说实在话,她不太放心宋玉。

    锦月殿离御书房有点远,安清晚走了大半个时辰,细汗已沾湿她后背。

    安清晚是一人前去,没带侍女,两手都受伤的她,捧着那碗不重的清粥,有点吃力。

    守在御书房门前的小太监看到安清晚,刚想跪拜请安。

    安清晚噤声阻止小声问道:“皇上下朝回来了吗?”

    小太监点点头,“回禀皇后娘娘,回来了,与宋尚书在议事。”

    “宋尚书!那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小太监急忙摇头,“奴才怎敢偷听皇上的谈话。”

    安清晚越过小太监,知道问他也是白问。

    她上前,用手敲了敲门,对内大喊道:“陛下,我进来了。”

    语毕,安清晚小心推开了大门。

    她现在的动作轻柔了许多,完全不似以前那般粗鲁。

    房内二人看到安清晚,立马停下的交谈。

    安清晚笑脸嘻嘻走上前,将那碗好不容易捧来的清粥放在傅清远面前,试探问道:“在聊什么呢?为什么看到我就不聊了?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安清晚眯眼看着宋玉,没想到他穿朝服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宋玉冷看她一眼,没有回话,是在对她不信任气恼。

    “当然不是,我跟宋玉是在商议今年预备对外招纳贤才进朝的事。”傅清远解释道。

    “真的?”

    “不然你以为我们在聊什么?”宋玉没好气回道。

    “谁知道你会不会偷偷跟傅清远说我坏话。”安清晚耍无赖回怼。

    宋玉别过脸没搭理她。

    见此,她也转过身,左右打量傅清远的伤口,“你的伤势怎么样?好些了吗?这几日都没看到你,你有没有好好休息?”

    “伤势恢复地很好,你别太担心,这几日我都好好休息,倒是你,你脸色为什么看上去那么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苍白?很苍白吗?可能是我着急过来给你送早膳,忘记上妆了,没抹口脂。”安清晚抬头捂住小脸道。

    她神色自然,傅清远看不出端倪,也就相信了。

    眼看就要露陷,安清晚赶紧说道:“你还有那么多事要处理,我就不烦扰你了,事情忙完,记得到锦月殿来看我。”

    说罢,安清晚快步走出御书房,并顺带关上了房门。

    她快步往前走,直到离御书房很远,身子才靠墙慢慢蹲下,缓解手上彻骨的痛意。

    她额头布满细汗,脸色惨白如纸,两手臂微微渗血。

    “你还真是爱逞强。”

    痛苦之际,身前突然的声音吓到安清晚一下激灵抬头。

    “你怎么在这?”安清晚现在实在难挤出微笑。

    宋玉粗鲁将她从地上拉起道:“你跟我来。”

    “你做什么?放开我,这里是后宫,你知不知道什么是人言可畏?我们这样会给傅清远惹麻烦。”

    安清晚着急甩开宋玉的手。

    闻言,宋玉便加用力扼住她手腕。

    他顿住脚步,回头朝她大吼道:“傅清远,傅清远,什么都是傅清远,你想想你自己行不行?”

    安清晚被他这一声呵责吓住。

    她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宋玉。

    “这是我的事,关你什么事。”安清晚无情打掉他的手,慌不择路往锦月殿跑去。

    望着安清晚离去的身影,宋玉松开的双手,再次握紧。

    天涯阁的收入能让他一世无忧,他向来没有太多欲望,也不喜欢功名利禄,对倾天权势更加无感。

    可现在他却极想把安清晚带走。

    历过这一次次危险,他觉得傅清远没有能力能保护安清晚。

    他甚至会害她自我伤害。

    宋玉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他不怕血,也不怕杀人。

    但安清晚昨夜淌血的伤口却让他觉得触目惊心。

    安清晚的身影从他眼底消失后,他转身离开,出了宫。

    向来不近女色的他,竟去了扶风院。

    扶风院是江陵最出名的烟花之地。

    宋玉的性情一下大变,以前他虽没个正型,为人还是真挚仗义的。

    现在的他虚情假意,怀中每日抱着不同美人,对她们说着那些,他自己都不信的动听情话。

    真的等傅清远将落下的事务处理好,四月已过大半。

    当安清晚在锦月殿看到大半月不见的傅清远,她都有点受宠若惊了,忙招呼侍女去准备晚膳。

    二人吃过晚膳,依畏在厢房窗前看繁星。

    这夜空她都看腻了,完全没心思。

    空气沉默良久,她突然抬头,一本正经问道:“傅公子,你要不要纳几位妃嫔玩玩?我一个好像还挺无聊的。”

    “什么?”傅清远的语气无比震惊,他甚至怀疑自己太过劳累,产生了幻听。

    “我说你要不要纳几位妃嫔陪我玩玩?”

    “不要。”傅清远毫不犹豫回答道,顺势把她搂回怀中。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骗人,男子都喜欢三妻四妾。”

    “我父皇就不喜欢,他由始至终都只有我母后一位妃子,一生未纳过妃嫔。”

    “只此一次机会,真的不纳?”

    傅清远生气别过脸道:“不纳。”

    世间女子都希望男子一心一意。

    安清晚却让他纳小妾,他猜不透她的心思。

    猜不透他就会着急。

    察觉玩笑开大了,安清晚小心拉了拉他衣袖道:“生气了?”

    傅清远没回话。

    安清晚撒娇道:“别生气了。”

    这般撒娇好像有点用处,傅清远的脸色比方才好了一些。

    安清晚找准时机,扶过他的脸道:“我开个玩笑,不生气了,好不好?”

    “你知不知道,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会觉得你不在乎我,不再喜欢我。”

    闻言,安清晚却是认真了起来,认真到似变了一个人。

    她直视傅清远双眼道:“这是你最不用担心的,因为就算地崩水竭我还是会爱你。”

    安清晚话音刚落,傅清远的双唇已覆上。

    他紧紧搂住她的身子,感受她身上让他心醉的清香。

    他们历经磨难,好不容易在一起,怎么可以为这个小小的玩笑闹别扭。

    他真应该痛批自己,现在怎么会变地那么愚蠢,愚蠢到居然去怀疑安清晚不再爱他。

    难道他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就算安清晚说不爱了,他也不会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