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难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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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终于做了了结

    “闭嘴?”何夕韵冷笑一声,脸上毫无惧色继续道:“你觉得我这样一个快见阎王爷的人,还会怕你吗?”

    “我让你闭嘴。”

    夜轻凌大吼一声,疾步走到何夕韵身前。

    他越过何夕韵的身子,拔出她身边侍卫腰间的佩剑,一剑穿过了何夕韵的身子。

    何夕韵张了张嘴,突袭的痛意让她说不出话。

    艳红的鲜血顺着她的嘴角蜿蜒流下,滴落在半露在空气中的晃亮剑身上。

    意识越来越模糊,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色亵衣。

    何夕韵强忍身体那阵让她生不如死的痛意,一边流泪看着夜轻凌轻声说道:“你喜欢安清晚吗?”

    还没等夜轻凌回答,何夕韵继续道:“你觉得你的配吗?就算你觉得配,你觉得她会看上你吗?你可知她喜欢的男子有多好?我觉得比你好千倍万倍,你一辈子……都追不上。”

    语毕,何夕韵缓缓闭上双眼。

    而夜轻凌却因她最后一番话,气地握紧剑柄,将那把已插入她体内的长剑,狠狠拔出。

    何夕韵一瞬倒地,身体那道让长剑划开的伤口,鲜血如泉水般涌出。

    她算计了一生,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结局。

    她的一生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回忆。

    何夕韵倒地后,安清晚也跟着一同晕了过来。

    她觉得太累了,她只想好好睡一着。

    睡梦中,她看到傅清远站在桃花树下,对她温柔浅笑。

    梦境外的她,看着这抹能让她忘记一切烦恼的浅笑,嘴角不由跟随上扬。

    醒来,已是两天后。

    星月正坐在床边,用湿布替她擦拭脸庞。

    那身白衣已让换下,换上了她平日最爱的绿衣裳。

    冬季渐过,窗外正下着淅沥春雨。

    安清晚迷糊睁眼醒来。

    星月语气兴奋喊道:“姑娘,你醒啦。”

    “我睡了多久?”

    “不多不少,刚好两日。”

    “夜轻凌来过吗?”

    闻言,星月猛然点了点头,情绪好像异常兴奋。

    望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安清晚出声问道:“星月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星月是一个藏不住事的人,安清晚刚问出声,她忙不迭回道:“恭喜姑娘马上就要熬出头了。”

    “什么意思?”安清晚越发不解。

    星月把声音降低,神秘回道:“星月听说陛下想把姑娘封为皇后,姑娘马上就要成为这后宫这主了。”

    “你听谁说的?”

    “宫里都这么传。”星月不知察眼观色,毫不避讳地回道。

    星月话音刚落,安清晚一瞬掀开身上云被,快速穿好鞋,大步走出了厢房。

    星月还没反应过来,房内已不见安清晚身影。

    迎着绵绵细雨,安清晚走到御书房,已全身湿透。

    未等唐硕进去通报,她越过唐硕,一把推开了房门。

    春季的冷风瞬间贯透整个御书房。

    “夜轻凌。”安清晚快步往左边御案走去。

    正在御案前批阅奏折的夜轻凌,闻此熟悉叫唤,神色有几分欣喜站起,刚好迎上走到他面前的安清晚。

    这份欣喜还没来得及回味,安清晚看着他,神色冷清道:“桐儿的事解决了,我要离开。”

    闻此言,夜轻凌徒然沉了脸,当即回道:“不可能。”

    夜轻凌的坚决态度,惹恼了安清晚。

    她完然忘记顾及夜轻凌感受地大喊道:“我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我不想每日都要面对自以为是又自私的你,我要回流火国,我要回去陪傅清远,就算他不在了,我也要回去陪他。”

    “离开?你可说地轻巧,桐儿因你而死,现在尸骨未寒,头七未过,你现在居然急着要离开,桐儿真是看错你了,她就不应该救你。”

    夜轻凌所言每一个字都戳中安清晚的痛处,他知道安清晚重情义,她应该不会走了,至少现在不会。

    这般猜想的下一瞬。

    闻安清晚叹息一声,语气确实缓和了不少,“桐儿过了头七,我马上离开。”

    说罢,安清晚转身离开,不愿多作逗留。

    二月转瞬过了一半。

    连日赶路,傅清远按计划用半个月的时间赶到了青霄国。

    得知安清晚被困在宫里,傅清远只能先找客栈休息几日,待养精蓄锐后再想办法混进宫中与安清晚见面。

    巴郡城最出名的客栈是景闲居。

    傅清远定了景闲居上好的厢房,睡了一整日。

    直到日落黄昏,他才出客栈到酒楼吃晚膳。

    他去了白帆酒楼,叫了几道小菜,坐在二楼视野绝佳的位置,看着夜幕渐黑,路人渐少。

    路道渐渐冷清,楼下街道走过一白衣男子。

    傅清远震惊站起,他觉得这男子的侧颜与宋玉十分相像。

    天幕已黑,傅清远不确定自己的判断,只好放弃坐下。

    他执酒壶为自己倒一杯清酒,身后突伸出一只手夺过他手中的酒杯,坐在他身旁,用低沉浑厚的声音说道:“怎么喝酒也不叫上我?”

    宋玉还是一如以往的痞气,嘴角还是那抹不怀好意的轻笑。

    只是五月未见,傅清远竟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宋玉帮过他很多,却从未要求回报,也从未对他提过要求。

    傅清远是真心想与他成为挚友,即便他也喜欢安清晚。

    “你怎么在这?”傅清远语气有惊喜。

    “知道你在这偷偷喝酒,所以我就在这了。”

    宋玉不客气接过傅清远手中的酒壶,为自己再倒一杯。

    他仰头喝尽后,道了一声,“好酒。”

    看他喝地正欢,傅清远不忍心打扰,自顾吃起了案上的小菜。

    一壶酒,半壶入候,宋玉缓了缓,终于开口,“怎么现在才赶来,你可知夜轻凌要举行封后大典,他要把安清晚封为皇后。”

    闻言,傅清远倏然握紧手上木筷,停下了手上的东西。

    气氛沉默了半响,他开口解释道:“我两只脚都受伤了,不能走动,伤好了以后,我已经快马加鞭赶来了。”

    “你受伤了?”宋玉语气有几分惊讶。

    “不过一些小伤,不足挂齿,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把安清晚救出来。”

    宋玉浅啜一口小酒,望着天际明月道:“想办法,倒不如先一探究竟。”

    傅清远循着宋玉视线看去,抬头只见今晚的明月又大又圆。

    而离圆月最近的,便是巴郡城最威严的那座禁城,神秘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