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难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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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很多她不知道的事

    安清晚调皮笑了笑,“真是什么都满不过啊初。”

    孟初寒唇色本就惨白,安清晚话音落下后,他神色突变地煞白。

    孟初寒身子摇摇欲坠,安清晚大惊从座位站起,快步走到他身边,扶住他身子,“啊初,你怎么了?”

    孟初寒颤抖着身子,扶上安清晚的手,“晚儿,能不能抱我一下,我觉得很冷。”

    “冷?怎么会冷?是不是生病了?”安清晚小手覆上孟初寒额头,随后再覆在自己额前,作一番对比。

    他体温无异常,神色却极痛苦,安清晚突然顿悟,“啊初你今日是不是没有吃君迁子?”

    孟初寒瑟缩着身子,一个劲地说冷,没有回答安清晚的问题。

    君迁子是抑制孟初寒体内寒毒的药丹,今日他没吃,可大可小。

    情况紧急,安清晚将房内所有厚丝被裹在孟初寒身上。

    安清晚这般来回折腾,孟初寒身上寒意还是有增无减,纤细睫毛在这炎炎夏季竟被寒霜冻住了。

    安清晚暗叫一声不好,对房外高喊,“双儿。”

    双儿从门外快步走进,安清晚立刻吩咐道:“你快去望云阁拿君迁子。”

    双儿进房看到孟初寒这般模样,一刻不敢怠慢,迅速转身,没命地往望云阁跑去。

    双儿从望云阁跑回碧波潭,只用了一刻钟。

    她的衣裳全让汗水打湿,鬓边流着细汗。

    她气喘吁吁将白瓶子交到安清晚手中,才敢坐下歇息。

    那是她这一生跑地最快的一次。

    孟初寒吃过君迁子,神色总算恢复平常,睫毛上的寒霜也消失了。

    双儿坐在孟初寒对面,她看着孟初寒的同时,也在端详安清晚,“安姑娘,你知不知道,谷主为何每日都要吃君迁子?”

    “为何?”安清晚转过头看她。

    “为了你。”双儿语气竟带了几分不服。

    “为了我?”

    “谷主儿时误食毒草,导致了失声。儿时所中之毒,历经十几年,早已贯通五脏六腑。谷主为了恢复声音,也为了你,服用了莲步水心丹。莲步水心丹能解天下奇毒,也是极寒之物,谷主体虚内寒,承受不住莲步水心丹的药力,体内因此产生了寒毒”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你的心思都不在他身上。”

    “双儿,你在生气?”

    “没有。”双儿否认道。

    “可我觉得你在生气,你是不是喜欢啊初?”

    闻言,双儿倏忽站起,忙不迭否认道:“安姑娘不要多想,我只是不想你辜负了谷主的情意。”

    女子喜欢说反话,这一点还真不假。

    双儿的关心与情意明明那么明显,却还要否认。

    不过,这与安清晚都没有关系,所以她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

    孟初寒昏睡期间,安清晚去了膳房。

    当她炖好鸡汤回房,孟初寒正站在门边四处寻她。

    “啊初。”安清晚声音不大不小喊了一声。

    孟初寒循声回头,快速走到她身前,语气有几分着急,“晚儿,你去了何处?”

    “我去给你熬鸡汤啊。”安清晚晃了晃手中盏托。

    孟初寒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走了。”

    “我怎么会在你病重的时候离你而去,这样太没良心。”

    孟初寒失声笑了笑,伸手接过了安清晚手中的盏托。

    “不用了,我可以。”

    “让我来吧。”孟初寒不容安清晚拒绝,抢过了她手中的盏托。

    他见不得她干一点粗活。

    “好好好,这重活就交给你了,不过小心点,千万别摔了。”

    “嗯。”孟初寒低低应了声。

    二人于食案前坐下,安清晚趁热将一小碗鸡汤倒出,满心期待放到孟初寒面前,催促道:“快喝吧。”

    碗中鸡汤腾腾升起热气,孟初寒小心捧起,几口喝完后,将玉碗放在安清晚面前道:“很好喝,再来一碗。”

    “嗯。”安清晚小心将鸡汤倒出,末了她突然停下手上动作,试探道:“啊初,我昨夜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在梦中,我是流火国的皇后。”

    越是担心的事情,就越会接踵而来。

    孟初寒表情一滞,却装作无异回道:“那只是一个梦。”

    “但是那个梦很真实。”

    “晚儿,你是不是想试探我什么?”

    “你当初真的是在万花山救的我?”

    “是。”

    孟初寒的肯定语气与坚定眼神,害安清晚愧疚不已。

    她将鸡汤小心捧到他面前,“我知道了,我以后绝不会再问你,我身世的事情。”

    厢房恢复了安静,门外透蓝的天空挂着烈日。

    拂月楼漆黑的暗室内,只有墙角上的夜明珠发出微弱白光。

    借着微弱白光,傅清远看见他所在的暗室很干净,也没有什么特别难闻的味道。

    暗室的墙是白色的,空间不算小,但没有窗户。

    墙角边摆了一张卧榻,中间放了一张圆桌,还有几张圆木椅。

    傅清远坐在桌案前,出神望着右手掌心处的一抹绿色,沉思着如何逃出这暗室。

    就在此时,东南角的石门自动打开了。

    青萝端着盏托从门外走进,声音不快不慢,带了几分得意道:“这暗室可让傅公子清醒了?”

    傅清远合起手掌,“我一直都很清醒。”

    青萝将手中盏托放在案上,在傅清远对面坐了下来,“你真的清醒吗?你可知你中毒了,快要死了。”

    “我知道。”傅清远一脸漠然,不客气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你为什么还是不害怕?你快要死了,你快要看不到你心爱的女子了。”青萝加重语气提醒。

    “若我说害怕,你会替我找解药?”

    傅清远一声反问,让青萝哑口无言。

    半响,青萝深吸一口气,似做了很大了决心,她红着脸望着傅清远道:“若你愿意忘记安清晚,娶我,我便替你去找解药。”

    青萝刚落,傅清远毫不出声拒绝了,“对不起,我对青萝姑娘你没有丝毫情意,况且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岂会让你替我去拿解药。”

    “你为什么不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虽不喜欢你,但你的情意我要尊重。你没伤害过安清晚,我也没理由伤害你。”

    “你是第一个扬言要尊重我的人,世人看我样貌丑陋,都厌恶我。”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傅清远不会安慰人,这句话已是他最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