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诡圈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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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中少年

    我们俩关闭了手电筒,在清明露水的加持下我可以勉强看清这洞中的事物,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接近洞口,我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随着那脚步声的靠近而加快了跳动。

    来吧,看你的俩爹不给你打出翔来算你丫拉的干净。

    就在我心中想着一会怎么把又一次摔倒洞里的气撒到这玩意身上的时候,那声音已经到了洞口,我和南全相视一眼,同时握紧了拳头打向了洞口。

    “啊!”我发出了一声惨叫,同时感觉脸被拍了一些而且脸上多了个什么东西把眼睛都遮住了。

    南全这孙子见事不好立马一个后空翻向后撤去,所以我就很悲催的被这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给抓住了,它讲我压到地上,我感觉它好像用两根手指点住了我的额头上的东西说了句话。

    我原以为我会受到伤害,等了一会却发现没啥事,嗯?这咋回事,来不及多想,我赶紧双手一推将其推开然后起身,起身后我撕下了头上的玩意回复了视野以后我警惕的望着那个玩意,那个家伙被我推了一把躺倒了地上。

    那个玩意起身后没有着急攻过来,他好像想了一会,然后大声喊了据什么,我没有听懂,南全听见后用一种好像是方言似的话回应了那个东西。

    它听见南全的回应后给又说了句话,依然是那种方言,南全回答了,他俩有来有回的对话,把我晾在了一边,现在我不敢放松警惕,那家伙的长相我也没看清毕竟清明露水虽然可以加持在黑暗中的可视度但是架不住这个洞里黑咕隆咚的。南全转头问我:“你会不会画传心符?”我不确定的说:“基础符咒,我要是有道具应该差不多可以画出来。”

    传心符,作用为将自己的记忆,想法或对于某个法术的理解心得传输给被贴上符咒的人,简单点来说就相当于电脑和U盘的关系。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我全部的道具都不在身上,而传心符没有代表神明的符号,我连画掌心符都没法画。

    南全看我面露难色便问我怎么了,我将这件事告诉了他,他转头看向了那个玩意的方向蹦出了一长串的词语,那个东西好像点了点头,然后不知从哪摸出了好像是纸的东西,朝我扔了过来,那纸十分奇怪,竟然就跟飞刀一样直射而来,我赶紧接住了那纸,居然还是黄纸,就跟《僵尸先生》中九叔画符用得纸一样。

    我这时才想起来看看之前贴到我头上的玩意,据我细致地观察来看,那应该是一张符,而且是一张我极其熟悉的符——甲午玉卿破煞符。我靠,这是碰见同修了呀。可是不对呀,同修打我俩干什么玩意。

    稍微一想我也想通了,估计和我俩一样,把对方当妖怪了。

    南全见我发愣他走到我身边小声对我说:“咋了你,不会画?”我无奈的说:“不是,我只是在想这到底是咋回事。”南全回答说:“你说这个呀,他好像是咱的一句同修,但是他是一口北宋时期的官话,我刚才和他交涉,决定先用一张你们道家的传心符将咱们的语言传给他。”我想了想这不脱裤子放屁吗?于是我对南全说:“你丫这不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你不跟他说的挺六的吗。”

    南全有些不好意思:“我也只会一些那时候的话,和他交流起来还是有些费劲,不如咱们的话流利。好了好了,不说了你先画符吧,记得把你关于普通话的记忆传入符中。”

    我无语的说:“大哥,没有笔和墨水,你让我画个六啊。”三十秒后,我用我带血的右手手指画起了符,传心符的难度实际上还不如甲午玉卿破煞符高,但是它排在甲午玉卿破煞符之后的原因是传心的过程,也就是传输记忆的过程。

    传心需要在画符的过程中,平心静气,感受自己与符同在,就好像自己与符咒为一体。

    与符同体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并不容易,我不断尝试着与符咒共鸣,但是都失败了,突然,我想起来了那句嘱咐“平心静气”也就是说,我不能着急。

    我赶紧调整心神,终于……这张符失败了。

    因为我调整心神以后,这张符也基本上画完了,而且我手上的血……

    啊!

    手上多了一个伤口,换了一张新的符纸,我默念起净心神咒摒除心中杂念。

    这张符我越画越困,最后俩眼皮实在坚持不住就手拉手了。

    我再次睁开眼,却发现已经不再那个漆黑的洞中了,这个地方很大,好像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原,,至少我现在没有看见边际,我开始向前走,突然,我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我低头一看,是一捆竹片,好像是……竹简!我拿起来展开一看,上书:

    勾股定理,于二零某某年某某月某日某时某分记入,有效储存时间三年。

    我靠,这不我上初二的时间吗?我明白了,原来我是进入了好像是储存我记忆的地方,也就是说,如果我想用传心符就要先把我想传输的事情找到。

    既然这里是我的记忆,那么……

    我心念一动,一个竹简出现在我的手中,上面是“普通话记忆”看起来这是我要找的东西了,可是,我要怎么把它导入到传心符中而且我要怎么出去呢。

    我刚想到这,我手中突然出现一个东西,那是我画的传心符,同时我前面出现了一个木头门,我将普通话记忆放到了传心符上,传心符发出了微弱的光,我明白这应该是读取完成了吧,我将我的普通话竹简放到地上,带着那张传心符走向了那扇门,推开门以后,我走了进去,里面一片漆黑,再次眨眼,我已经回到了漆黑的洞中。

    眼前一片光明,是南全打着手电照明,我手上拿着一物,正是我画的传心符,此时的传心符散发着气,很微弱,但是确实是不同于天地之气的气,我将符咒交给南全,南全会意,他拿着符咒走向了一个方向,那个方向此时站着一个少年,他身着黑衣皮肤白净,一张面孔生的也及其的英俊,最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小帅哥看起来太年轻了顶多就是个初中生啊。

    南全将符咒交给了那个男孩,男孩接过看了看,对着南全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治愈,然后把符贴到了自己的脑门上。

    然后,他开口第一句话,就给我镇住了。

    只听那少年开口说道:“哎呦我靠,原来他娘的是自己人啊,他奶奶的吓死我了。”

    南全尴尬的扭头问我:“老杨,你确定你给的是普通话的记忆,而不是垃圾话大全?”

    我说:“不可能啊,那上面写着呢,普通话记忆,我又不瞎,不能看错啊,而且这小伙不也说的是普通话吗?”

    南全有些头疼的说道:“唉,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画符的,符咒的用途千奇百怪的。”

    我毫不示弱:“你还歧视画符的呢,你看看刚才寺里的那群和尚,表面上一个个慈祥伟岸的,实际上坑蒙拐骗都占全了。”我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一个一个点——南全是和尚,虽然他喝酒吃肉跟玩似的,但是他心中仍对于佛有很深的执着,平常很少不表现出来,甚至他平时说话连“阿弥陀佛”这句和尚的口头语都没有。但是他坚信着佛的“为善最乐”这点从我和他相遇就可以看出。

    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孩,他一个孤苦无依的僧人(战斗力爆表的武僧)敢于单挑那一群小混混。

    相比之下,同样是和尚,那群和尚坑蒙拐骗,喝酒吃肉,心中早已失去了那份佛性,这点上就可以看出钱的力量。

    有人可能会问了:“这关钱什么事?”

    大家可以想想,南全和那群和尚的本质区别,南全是一个说白了就是刚脱离社会很久之后又重新步入社会的愣头青小青年,他对于钱没有概念,他不会去奢求钱,只保证自己温饱就可以了。

    而那群和尚呢,在这个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了,他们早已明白了钱的重要性,所以他们选择了为了钱,而装作所谓的高僧。实际上,他们可能“出家”前还是我们身边一个每天应酬到凌晨喝酒喝到吐血的中年人,是一个被生活压力所迫而上街摆摊的老人。他们明白没有钱的后果,所以他们选择将自己伪装成“高僧”而迷失了本心,失去了最开始的那颗少年之心。他们值得可怜吗?我不知道。

    我陷入了沉思,而对面的少年却已经跑了过来他边跑还边说:“刚才真是抱歉,动手误伤了两位前辈。对了,两位前辈,敢问现在是何年月,在位真龙的年号是什么?”

    啥?在位真龙是啥玩意?我想到这,联想到他说的年号明白了,这个真龙应该指的是皇帝吧?

    够复古的了。

    我现在看这这个少年走进了手电筒的光亮区域,才发现,这个少年长发披肩,头上还带着个什么东西把头发竖起来一些,就跟古装剧里面那风度翩翩的男主差不多。尤其是这货都一张俏脸在往哪一放,哎呀我去,瞧把他帅的,不过我也是才发现,这货的背后好像背着什么东西,一个圆形的手柄样的玩意正出现在他的右肩背后。

    明眼人都能看出那是刀剑的手柄。我靠,得亏刚才这小子没动用那把不知是刀还是剑的东西,要不然我估计就惨了。脑袋都被刺穿了。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南全已经开口:“额,小兄弟,现在是二零二二年,很抱歉,当今的时代已经没有皇帝了。”

    那少年沉思了一会然后开口回答:“明白了,额,还未请教两位前辈的名讳……”

    “杨言。”

    “南全。”

    这个少年见我俩报上了姓名,也紧跟着说:“好的,杨前辈,南前辈,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姓张,名硕,字石页,今已束发(十五岁),是一名云游的道士。”说罢,他露出了笑容,居然还有酒窝。

    我赶紧说:“久仰久仰”说完这句话我都想大嘴巴抽自己,久仰个屁,你见过人家吗你就久仰。很明显,这个张硕并不懂这种客套话,他疑惑的说:“你听说过我的传闻?”

    我听过个屁。但是我也不能这样说啊,我就说:“啊,那啥……”

    就在我尴尬的快用脚趾头扣出三室一厅的时候,突然,意外发生了。

    就在我们互相介绍自己的时候,突然,苏雨的尖叫声传来,我曹,咋了,这小妞看那种电视剧看魔怔了?

    就在这时,苏雨的声音再次响起:“杨……杨言,我前面飘过来一个蓝色的东西!”

    啥玩意?蓝色?我曹,不会是……

    我也顾不上惊悚了,直接念动口诀同时运气,踏风步驾轻就熟,要说踏风步术如其名,修炼到高深境界是真的可以踏着“风”行走,上天入地,之所以加上引号是因为后来我研究的时候发现可能所谓的踏风更像是一种将气运用到走路上的法门。

    我现在自然是没有道那上天入地的境界,不过借着风跳的高一点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但是我刚刚到了那个我们下来的口就悲剧了,苏雨在我刚走到那个洞口下面的时候,她正好掉了下来,可能是她害怕的后退导致的吧,但是要知道哥们这小身板自己跳下来靠踏风步抵消伤害还行,但是再接住一个活人就……眼看着我就要被苏雨压倒在地,我来不及撤回脚步就要被重重的砸到在地时。

    张硕动了,只见他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推开我,我感到像是被大锤敲击到身上一般被推开,身体向后的同时眼睛看见张硕双手向上举起就这样硬生生的接住了苏雨。他接住苏雨松了一口气后然后转头对我有些歉意的说:“抱歉了,杨前辈,我救人心切不慎伤了您。”

    我起身说:“没事没事,你也别前辈前辈的叫了,显得我们多大似的。”张硕疑惑的说:“不让叫前辈那叫什么?”我想了想说:“你就叫我杨哥,叫南全和尚哥哥吧!”

    张硕点了点头说:“知道了,杨哥!”

    这就对了,我满意的笑了笑。

    苏雨这时候好像才反应过来她拍着心口心有余悸的说:“哎呀妈呀,吓死我了,唉,不对啊咱们现在怎么上去啊。”苏雨哀嚎了起来。

    我心想着你这大小姐出门都不带个卫星电话什么的吗?

    正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我的上方传来了一声怒吼,妈耶,这声音真熟悉,正是那个黑毛蓝眼死孙子的声音,我抬头一看,突然傻眼了,因为现在我们上方居然充满里密密麻麻的蓝色,我靠,我终于知道苏雨为啥害怕了,那密密麻麻的蓝色跟眼睛一样的东西,看多了浑身起鸡皮疙瘩啊。

    此时哪东西好像发现了我们,它正准备跳下来!

    我慌忙招呼南全:“和尚别搁哪啥愣着了,准备战斗!”这时候就顾不上苏雨看不看见我们的本事了,因为根据那黑货的吼声来判断,它铁定是要动手。

    我招呼完南全就扭头对苏雨说:“苏雨,你先到旁边去,面对着墙闭上眼,记住了吗?接下来的场面可能有点血腥。”

    现在也只能尽量不要让苏雨看见了,苏雨听见了我的话点了点头。乖乖的到了墙的一边背对我们。

    南全握紧了金刚杵,张硕望着上方的那个东西若有所思。

    我用还没有干涸的血在手上画上了符咒。

    那个东西观察了一会,又发出了一声怒吼纵身一跃就跳了下来。

    我向旁边一闪,同时手掌拍了上去,那怪物落地,正好与我的手掌来了个亲密接触。

    我这一掌最少拍到了三个“蓝眼”呲呲的烤肉声不绝于耳。那怪物好像狠痛苦的样子,我一击得手不敢托大收回手之后就赶紧跑路,边跑我边回头看,只见我一掌拍到的那个地方,本来蓝色都圆珠已经变成了灰色或者是黑色,本人色感不是太好,分不清。

    南全在我跑开后也拿着金刚杵冲了过去,哪怪物见南全冲过来伸出双臂打向南全,南全身体向下一蹲随即抬手掷出金刚杵扎中了那个怪物。那怪物又是一声惨叫,南全趁机拔出金刚杵撒丫子就跑。

    我对着张硕喊到:“小张,看你的了!不要恋战,打完就跑。”

    张硕答应一声,然后默默的从衣服里摸出了一沓符咒……

    我都看愣了,这不是我最喜欢用得符海战术吗?难道张硕也是一样的老阴比……啊不是,是一样的远程输出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