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非道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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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

    说着他眉头一挑:“你这莫不是在跟我耍大牌?”

    我不知道他想象力怎么会这么“丰富”,净整出来些不存在的东西,当下对他的看法就差了不少,也不应,转身关好门就往里走。

    他看我这态度,正要暴起,一旁的李黎民连忙站起来打圆场:“哎哎哎,头儿头儿,你别这样,你心胸大度,就别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了……”

    他在那边帮我打圆场,其他的伙计看向我的眼神也不友好起来,唯有一个坐的比较远的伙计同样偏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不悲不喜,还有一个年纪在二十五岁左右的女人,并没有因为我的行为而表示厌恶,反而是饱含深意地朝我抛了一个媚眼。

    不久以后我就知道了这个女人叫芳仪,很淑女的名字,人长得好身材更好,但是手段却是狠厉的紧,所以也被叫芳姐,走土小女皇。

    另外随行的还有一位女性,三十岁上下,也是风韵犹存的一个少妇,不过这位的私生活就有点…呃,混乱了。

    拉伙人我们统一叫他冯哥,别看他刚才对我的态度跟个小混混似的,人家也是有真本事的,而且城府也最深,出来混,也是得有资本的。

    其余的几个人除了刚才看我一眼的那个人叫季林外就不一一介绍了,到时候如有需要再加以描述。

    一行人整合了一下装备后便出发了,每个人都被分配到了一个包,装的是补给,当然也有个人的一些家伙事。

    我背着这个对于我来说几乎算得上是巨大了的包,却意外的发现并不是很重,抬头看去,就看到李黎民在冲我挤眼睛,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包。

    他的包鼓鼓囊囊的,比别人的看上去显眼许多。

    我心里不由得对这个一开始以“自来熟”的身份闯入我生活的人生出了好感。

    我们的交通工具是两辆面包车,车玻璃是类似于大商场电梯那种单方向可见的茶色玻璃,看上去就神秘许多。我们几个人分开两拨分别上了车,我和李黎民,走土小女皇,和另外一个刀疤脸一车,其他人一车。

    这一路漫长颠簸,我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途中总感觉心神不宁,反而是坐在我旁边的李黎民一脸放松地靠在座位上,双手枕着,打起了小盹。

    车最后那一排放着我们的背包,走土小女皇芳姐坐在副驾驶座,此时可能也是透过后视镜看到我的表情,就回过身来,饶有兴致地问我:“小朋友,怎么称呼?”

    “丘白。”我淡淡的说道,眼睛却不断往窗外瞄,没有聚焦。

    “哦…小白啊,这么叫你没问题吧?你多大了呀,怎么突然想来干这种事?”她用胳膊垫起下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我说道。

    我把视线移了回来,看着她,就发现她是用十分放松的姿态看着我说的话,一点都不像是要去走土,反而是去旅游的样子,“嗯,没问题。另外我来干这事…其实还是机缘巧合而已,而且我今年十一,也不小了。”

    我说这话其实也没毛病,要不是刚好撞上了这宗离奇的杀人案,又经历了这种种,我也不至于小小年纪一个人跑来接这种活接触这些人。

    “这样啊。”她眼睛灵光一闪,仿佛有星辰在其中辉映,显然是理解了我的难处,也就没有追问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想当初,我像你这么小的时候啊,还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丫头片子,蹲在堂屋前玩泥巴过家家呢……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点想念当初的日子,简单平凡清淡,其实比什么都好。”

    说罢她看向我,我感觉她有点想劝退我的意思,强忍住问她过去的事情,我把头偏向了一边,这时面包车正好驶出一个隧道口,一下子天光大亮,耀眼的灿烂阳光照射进车里,一旁的李黎民翻了个身,挡了挡光,接着睡。

    外面是一片稻田,在这初夏的日子里格外青葱,微风吹过,沙沙作响。

    我被刺到了眼睛,回过头来答非所问道:“外面的景色真美,不是吗?”

    我尽量让自己不去看她,就听她愣了许久,叹了口气,回了声:“是呀,真美。”就转过身去了。

    一路崎岖不平,两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这是一个和我家所在的村子差不多的小村庄,一条大街贯穿整条村子,只不过这里更加的偏僻,几乎就在山坳子的最深处,只有一天弯弯曲曲的小径直通过来,面包车开过去的时候硬生生给我吓出了一身汗。

    刚在车上的时候还没有觉得什么,一下车我就感觉头晕的慌,忙跑去一边干呕,恨不得把前一天吃的东西都给吐出来。

    前面那辆车的人刚一下车看到我这呕的半生不死的样子表情那是一脸鄙夷,那个少妇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条丝巾捂住了鼻子。

    丢脸丢大发了。

    我吐完,站也不是跟上去也不是尴尬的很。李黎民这时也醒了,下车看到我就过来帮我拍拍背,一边拍还一边递过来纸巾:“别理他们,跟谁还没个丢人的时候似的……”

    他还在那里骂骂咧咧,替我抱不平,我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他疑惑地看过来,我又摇了摇头。

    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一个认识还没有一个月的人会对我这么好。

    ……

    我们落脚在一个村民家,人是提前联系好的,同时也充当我们的向导。来到他的家,一股熟悉的感觉顿时涌上来,这里是最简单的那一种居住房,只有一层,跟我们那里也很像。

    向导是一个年级在五十岁上下的鳏夫,听说他以前是有过媳妇的,只不过后来难产死了,一尸两命,也算是个可怜人,就一个人干起些接外活的事,其中就包括接待像我们这样子的人。

    他家里几乎是家徒四壁,连床都是随便搭起来的木架子,只是垫上了一层被单,好在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儿的(咳咳好吧我承认我不是)也不在意这点儿事,只是那个少妇有些不满。

    简单地吃过了饭后我们就去休息了,床就搭在客厅里,只有周老汉,也就是我们的向导,住在房间里,出发的时间定在第二天上午,可是当天晚上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快到凌晨,周围都已经熄了灯,我也迷迷糊糊就要睡着的时候,隐约看到一个人悄悄咪咪起了身,往周老汉的房间走去。

    那是和芳姐一块睡在另外一张“床”上的那个少妇。